藤上花正遭受着她有史以来,最严重地严刑拷问,她叫爹爹不应,叫娘娘不亲,心里正长着一些奇怪的想法,小小的心里盘算着,等她嫁出去以后,过年过节的时候,娘家就别问她要礼品了!
见她不断地哀求,被她父亲教训得差不多了,她则慢条斯理地问她道:
“你告诉我,你说,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藤上花哪里还来得及回答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被她父亲打得却连招架都招不住、喘气都喘不过来了,她哪里还有余力去回答她的这些问题啊?
她母亲看在眼里,懂在心间,就过去一把就她父亲行凶的手拉住。可是,气急败坏的她父亲,就像一头发疯的牛一样,他哪里接受了了劝阻,等稍停了一会儿后,他抡起扫帚又开始准备打了。
在一旁的她母亲就再一次迅速去把他拦下。她言辞恳切地对他说道:
“你就先让她说说吧,别只管去打她,打也不能够解决问题!”
她父亲就立即把举起扫把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也想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说什么呀?妈——”
藤上花苦苦哀求,她迅速抬起头来,双眼模糊、眼神凄迷,泪湿满面。她心里面藏得很深的东西,不愿意被他们俩一唱一合得套出来。她现在迫切需要得是,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她,而不是他们还想去为难她!
“你还不说?”
郑依富bào跳如雷,不耐烦的他就把手再抬高点,想以此来恐吓她,他不信,他就制服不了她?
担惊受怕的她母亲害怕他真打下去,所以,她就及时去把他拉住,加了一把劲,就又把它拉了下来。
“你桶里的衣物怎么尽是小便味,这是怎么回事?”
她母亲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不再显得那么柔和。往日慈祥的形象,现在却大为大打折扣!她知道,管教儿女,有时候总得有人去扮下黑脸!
她想极力去粉饰她的过错,鼓足勇气,自我安慰一番,狡辩道:
“是——是……是我自己小便时一不小心把它弄脏的!”
她略瞅了一眼她母亲,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是,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吓一跳,她母亲现在却居然变得如此凶神恶煞起来!她的心便“嗖”得冰冷下来,她感叹,他父亲现在伙同她母亲一起来围攻她,她这只受伤的无助的小绵羊还能够坚持到多久呢?
“你还抵赖?”
她父亲又举起了扫帚,附在上面的长发随着动静一起飘舞。仿佛是一面战胜她的旌旗一样。但,它只停留在半空中,却并没有把它打下去。看来,她父亲也并不是想去狠狠地打她,打她,只是出于无可奈何而已。
“是我不小心把它给弄脏的!”
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她抬起头来,一边抽噎,一边说,有的时候,鼻子抽得“咕咕”作响,像大象在戏水一样。
她权衡,她能招出来么,她父亲这么凶狠,如果她招出来了,会对郑三石和她产生有怎样的不良影响呢?
“你不招?”
郑依富鼓起腮帮朝其大喊,环豹眼都露出来了,奈何,她还是跟一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牛一样,与他对立起来,不依不挠!
他在那里纳闷,这么柔弱的一名少女,到底是遗传了他的基因,还是在她眼里他不够威风,以至于她是这么经得起折腾而毫无退缩?
藤上花不能招!若是放在以前的话,或许藤上花会慢慢的,循序渐进的向他们禀明一切。因为子女的婚姻不可能永远去隐瞒着父母而私下进行。可是,现在不行!现在,她决不能招!只是,她感到奇怪,这到底是谁在多管闲事啊,吃饱了撑着得去把这件事告诉她父母的呢?
当然,她一定会知道,告诉她父母的那个人正是昨晚枯木棚里去到处拉小便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是怎么知道那里面的那个女人就一定是她呢?就是知道了,他gān嘛又那么心狠手辣、那么爱多管闲事地去残害她呢?
这个人,昨晚她还在考虑,她打算去原谅他,可是现在,想不到他还在变本加厉,更加凶残,因此,这个人,她绝不会原谅他!
面对孺子不可教的藤上花,郑依富猝不及防地绕过她母亲,气势汹汹地cao起他手中的武器,就使劲地往她身上打去。这次他调转了个头,他认为扫把起不了作用,打她像在给她挠痒一样,他得翻转过来,拿着帚柄当武器,她才会服服帖帖。他就再向她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