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现在,他喜欢归喜欢。他们现在还小,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六岁。如果是再晚推三四年的话,或许,他会乐见他们能够走在一起。那时候,他们都二十左右,男大当娶,女大当嫁。到时候,她不嫁都不会由着她胡来。
但回到现实,如果他们现在就开始到处鬼混的话,那就会牵涉到一些尊严和耻rǔ的问题。所以,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是,一句话,就是反正不行!
一直蹲在地上哭泣的藤上花,此时,她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身子也跟着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她很警觉得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眼前比这更大的灾难马上就要到来了。
“什么‘什么’了?”
郑三石他母亲看着他直愣愣地盯着她看,若有所思,她就感觉到十分地蹊跷,所以她问他。
“噢——没什么!”
他从思绪中拉回来,郑依富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喔,我去洗衣服去了!”
“好,你慢走!”
她便挪着矮胖的身子,一步一摇地走了。
“羞死我了,羞死我了……”
等郑三石他母亲一走远以后,郑依富便开始咆哮着钻进里屋里去。她老妈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她就看见她老伴提着一条军用皮带,就气急败坏地窜了出来。
“给我狠狠地打!打!打!”
郑依富丧心病狂地手握皮带,近乎小跑地跑到藤上花的面前,一把就把蹲守在她一旁的她的母亲推开,然后挥舞着鞭子,恶狠狠地,不可理喻地一遍又一遍地,就往藤上花那细皮嫩ròu的娇躯上连续抽去。藤上花经不起折磨,她就开始鬼哭láng嚎起来。
她母亲被这一突如其来的bàonüè而惊得七魂去了六魂。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冲到郑依富的面前,想用嗓子去镇住郑依富。但是没用,郑依富却依然挥舞着鞭子,毫无节制地继续朝藤上花的身上连续打去。
qíng急之下,她母亲则迅速用她自己的身体,去舍身挡住他所挥舞下来的皮鞭,不让他去伤害她。而当郑依富再去打她的时候,他的皮鞭就早已被她母亲所高高举起的双手给死死地曳住了。
郑依富不能再打了,松手就把皮鞭顺势丢给了她母亲,他就站在那里独自长吁短叹起来。她母亲就在那里不停地催问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了”,郑依富等愤怒的qíng绪稍稍平静下来后,他才把清晨他遇见老棍儿的事儿,就当着藤上花的面,便一股脑儿地向她母亲说了出去。
藤上花一听说是老棍儿,她就豁然开朗起来。因为,她早就猜到了是这个暗鬼了。
一提到他,她心里就开始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这个老光棍,自从三年前以来,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想用尽一切办法来靠近她。
而当每当她碰上他的时候,他就会紧紧地跟随着她。她到哪里去,他就跟到哪里去。问他gān嘛跟着她,他就回答说,“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结果,藤上花不得不又被bī着跑回到她家里去躲藏起来。
有一次,他为了套近乎,他就赞美她穿的裙子真漂亮。他竟然说,“如果你跳到河里去,你的裙子就一定会网住一条鱼上来”。
还有,她和村里面的小伙伴们玩跳绳游戏,她在那里跳,结果,他就默默地蹲在那里一直在盯着她看,直到她不跳,回去了为止。
最近,她和郑三石恋爱了,结果,郑三石就老是受到老棍儿的恐吓和威胁。还说什么什么他抢了他的女人,他会让他生不如死等等话语来。
至于这次发生在枯木棚里的事qíng,他是怎么知道的,藤上花冥思苦想,她却始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来!
“这孩子,这么小就想着去做那个事qíng了,你让我们全家的名声怎么去放啊?”
藤上花她母亲一边埋怨,一边用右手去指了指藤上花。焦虑的qíng绪在她脑海里油然而生。
藤上花见事qíng已经bào露无遗,无法去遮遮掩掩了,她就想,不如,就直接把事qíng的原委挑明了算了吧?挑明了,或许事qíng会更好面对些。
决定下来了,jīng神上受到了极大地摧残,一身ròu体上尽是创伤的藤上花便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已经不能够再分开了!”
“什么?你还敢这么说?我是不是还没有把你打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