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富越瞧越感到奇怪,此人,他似乎曾在哪里谋过面,但他却又无法回忆起来。
那人见郑依富正傻呆呆地盯着他看,和善的他又重复了一句他刚才所说的话,道:
“贵家有喜事吧?”
郑依富反过神来,糙糙应付道:
“嗯,对!你是……”
郑依富心中有疑惑,他顺便问下。
那人没有急着回答,但,他却笑呵呵的朝郑依富这边走了过来。那人来到郑依富旁边,在岸边的一级近水台阶上站住。他朝盆里已经切好的鱼ròu伸着脖子望了望,嘴角一扬,声音洪亮,慢腾腾地搭讪道:
“哟,捕获了那么多鱼呀!”
郑依富一直瞧着他,他没有回话。他一直在寻思,gān嘛一个陌生人老是过来找他亲近?
那人见郑依富久久没有搭话,他读懂了遇到一个陌生人时的排挤心理,他便释疑,客气地说道:
“我是一个路人,只是看到你正在剖杀那么多鱼,想必是家中有喜事了,所以,冒昧过来打扰一下,请见谅!”
“噢,没事!”
郑依富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话给他,想起拒绝别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只顾埋头去做他自己的事,他就转回头去继续做他的事。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那人的一句问话:
“你是初次当父亲吧?”
郑依富一听,他倒是来了兴趣,想起自己家中有喜事还能被别人看出来,他感到很高兴!像是别人特意来祝福他的一样!掩饰不住喜悦,问道:
“你怎么知道?”
那人高深莫测,如深渊一样,不可下潜,如天空一样,不可尽底。他笑呵呵地回道:
“知道知道,是喜得千金吧?”
郑依富越发感到奇怪,他张大嘴巴,眼神直勾勾望着他,眉毛还一拨动,像一个稚气未脱的懵懂少年一样。他满脸疑惑地问道:
“咦,你又怎么知道?”
那人自信满满地答道:
“知道知道!”
郑依富感到十分诧异。他心想,外人能知道他喜得千金的,此人不是神,也得是半仙!肃然起敬的他又问道:
“你是算命的?”
那人笑而不语。郑依富看他不搭话,又重复问了他一句:
“你是一个算命先生?”
那人像得到了尊重一样,此时,他才开怀大笑起来,回道:
“愚不才,但对天文地理有所研究,对yīn阳五行略知一二,不过,不是算命先生!”
郑依富听说他略懂yīn阳,因此,想试试他,说:
“你能算算我怎么样?算过去的!”
☆、来龙去脉(2)
那人乐呵呵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周遭都是一片黑乎乎的qíng况下,他的牙齿是显得那样的洁白无瑕,仿佛是把冬日里冰清玉洁的白雪塞在那里面的一样。
他既不掐指头急着算,口里又不忙着嘀咕些什么咒语,仿佛,他本来就是一个创世之主一样,宇宙之规定是他定的,他怎么算都行!他只管一味地去盯着郑依富瞧便是。拥有慧根的他自信而又意气风发,他知道,此刻,他是在有意考验他。
郑依富则迅速停下手中的活儿,把菜刀轻轻放下来,把死去的鱼按在砧板上,蹲在那里静静地蹲着。脚下是潺潺的流水,流水轻柔的声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去,他听得惬意至极。
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算对?他以为,所谓的高人必有高明之处,所以,他就让他静静地观看着。顺便,他也瞧瞧他,他能算命,他到底能有什么能耐在里面?
不过,对于他的预测,他心里倒想妄下定论,此人不会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的?他对他有些疑虑。
然而,过了片刻,那人却开口说话了,郑依富看着他倏地扬起嘴角,胡子一抽动,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内心里在警告他一样,小子有你好看的,毫不犹豫的他说道:
“令母,六五年五月死于霍乱!”
郑依富咋一听,便猛地拍股站起来,他抑制不住兴奋,兴高采烈地说:
“对,太对了,连月份都对!先生真乃神人也!”
对面那个人捋着二寸长的胡须便哈哈大笑起来。这比他饿着肚子吃了一顿饭还要高兴!
兴趣浓时,一脸快乐的郑依富则趁机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