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富拧紧眉,望着海碗,顾虑重重地说道。
“唉,五哥,你就先别去管告不告得出来什么结果,你先告了再说!”
他堂弟眉毛一挑,目光如炬,不以为然地说道。
“依富,我看你是该去告告他,不管告不告得成,至少,我们可以把老棍儿吓吓胆,让他以后别这么张狂也行!”
他的另一个兄长也这样附和道。
“对,依富,就是要去告告他,打不是一个好办法。就像刚才老六做的那样,如果一铁锹打下去,把他打残废了,那老六不得也坐一回大牢嘛!”
他那个兄长附和道。
“好吧!那我就去试试看!”
郑依富呷了一口酒,放下,眼神凄迷,想想众兄弟们都这样说,他能如何?就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几天后,老棍儿天崩地裂,果真就在村委会支书家里,接到了由镇人民法院打过来的公务电话。法院要求老棍儿立即赶到镇上来。老棍儿细思了些许时候,觉得法院也会奈何不了他什么,就二话不说去了镇上。他的两个徒儿也一同跟随他一起去。
在法院里,郑依富担惊受怕地早就坐在了法院的接待室里,神qíng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愤怒。随他而来助阵的,是藤上花的堂叔。他们心里都没有谱,一直望着门外郁郁葱葱的女贞树,正在发愣,他们到底能不能胜?
正在几分惆怅间,郑依富望见有几个身影正从眼前高大的女贞树旁闪了过来。他立即来了神,定睛一看,原来是老棍儿他们一伙儿正气宇轩然地赶了过来。
到齐了后,法院的相关办事人员就把他们双方的当事人都叫进了隔壁的一间会议室里去。双方的陪同人员都留在外面等候着。
会议室里,办事员gān练地首先给他们俩进行了一次开庭前的调解。然而,事qíng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郑依富眨巴着眼睛,闪烁着言辞,自然不同意!而老棍儿就是一副漠然置之的样子,他偏昂着头,斜着目光,一脸傲气,随你怎么折腾!
调解员见僵局已定,轻叹了一口气,觉得口水都调gān了,仍然不见成效,就顺手抽了一张开庭申请表递给了郑依富,走了。
郑依富独自坐在那里填,填好后,办事员再出来时,就叫他第二天再过来看看,看看是否有接受受理的通知书,然后,又进去了。留下了郑依富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时,只想叫天叫地,叫老天爷快快开开眼!
第二天,法院接受了此案件的受理,并开出了一份一式三联的十五天后正式开庭的开庭通知书。
老棍儿在得知法院接受了此案件的受理后,忐忑不安的他心里也开始藏有几分焦急。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棍儿当心得是,如果法院深究严查下去的话,其势必会被他给查得个水落石出出来。
尤其是公安局,如果法院诉求公安局协助调查此事的话,恐怕纸难包住火,最终,他还是被调查了出来。所以老棍儿睡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了下来,觉得还是打算把那块宝贝先卖出去后,最为妥当。这样做,一来,可以销毁证据,二来,还可以为他自己带来一笔非常可观,且一生都享用不尽的财富来。
说到做到,天亮后,老棍儿就急切地打点好行装,怀揣着宝贝,并叮嘱妥当二棍和三棍,就独自一人出发了。
他不远千里地跑到了本市最豪华最高档的贵重物品拍卖所里来。在拍卖所里,老棍儿通过竞价拍卖,最后以一百万元RMB的高价成jiāo。
欣喜若狂的他,接下来,就与竞买商互相办理完jiāo易手续后,就高高兴兴地返回到家里来了。
回到家里来后,展开银行存折,瞧见一连串七位数的存款,自思,只有享受荣华富贵的人才会配有这么一连串的数字,心qíng大好的他激动得一时没法发泄,一掌下去,忘记了桌面上还有一盏洋油灯在那上面,就奋力地击打了下去。结果,他是享受了,可洋油灯却被他给震落到了地面上去,支离破碎了。
人逢喜事jīng神慡的他,就开始准备为法院受理此案的这件事qíng而不辞辛苦地专门到处奔波了。
☆、败诉法庭(2)
半个月后,法院显得特别地热闹。法院的审判大厅里,主席台上坐着审判长、法官和书记员三人。侧边还坐着一位容貌端丽的女书记员。
台下观众席上坐着各方的陪审人员以及好奇的听众。左右各方站着原告和被告。氛围极其严肃。双方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