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贤妃轻轻摇了摇头,恭敬的垂着脑袋,却也没有被吓到。
“哼。”太后冷哼一声道:“你会不知?你不是素来聪明伶俐吗?”
贤妃秀眉微皱,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恭敬的行礼道:“臣妾确实不知,还请太后明白告诉。”
“给本宫装傻?好,本宫就明白告诉你。周公公回禀,皇帝本是在宣室殿与弦儿闲叙,后弦儿借故将马车拉至宣室殿内,等弦儿走后,便在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宣室殿,而皇帝也再没有传唤过周公公。直至方才,周公公觉得奇怪进殿查看,才看到这封信,便立马送来了哀家这里。”
太后端起桌边的茶盏呷了一口道:“你说皇帝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的呢。”太后言下之意是,必是你女儿做了些什么啊。
话说到这里,贤妃那会听不懂,却只能一脸的无奈,弦儿这孩子还真是。她抬起头注视着太后的双眼,真诚的道:“陛下素来宠爱弦儿,两人的xing子又是一路的,想来此事弦儿定是知道细节的,只是此时,弦儿大抵是和陛下一起出了长安了。”
太后看着贤妃的眼睛道:“如此说来,此事你事前并不知qíng?”其实太后心里也觉得贤妃知道此事的可能xing太低,毕竟,弦儿那孩子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可不会事事和母妃商议。
“臣妾不知。”贤妃依旧注视着太后的眼睛,她知道要想一个人相信自己说的话,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说话时看着她的眼睛。
接触到贤妃的目光,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哎,如此…你且回去吧,只是弦儿那孩子的xing子…你也该管管了,她也不小了,日后总是要嫁人的。”
“是,臣妾必定好好管教,臣妾告退。”贤妃躬身退下。
话分两头,宫里发现信时,刘弦早就带着刘启回了公主府了。
弦月公主府的马车来往宫廷内外一向不用检查,只要车夫出示下令牌,刘弦再在马车上露个脸,证明是自己坐在车上就好。其他的马车进出宫中,可是要细细检查的。如此特殊的待遇,除了皇上,整个大汉也就刘弦有了。
刘弦将刘启和左莲带回了公主府,将刘启送入双莲园,并让左莲又给诊了一次脉,确定无事,才着刘四亲自将左莲送回重点客栈。
左莲走时,还戳了戳刘弦的脑袋,说刘弦过河拆桥,现在用不到她了,都不亲自送她回客栈了。
刘弦心知左莲是开玩笑的,却也只能带着无奈的笑,一顿的哄。直至左莲脸上扬起笑容,才让刘四送其回客栈。
刘启在公主府住了整整十四日,直到身体彻底恢复如初,且到了信中所写的时间,才回到皇宫内。
这期间,太后和贤妃各传唤了一次刘弦,问她知不知道刘启留信出宫的事。刘弦大大方方的承认说自己知道,言说父命难为何况还是皇命,自己实在不能违抗。
太后和贤妃差不多都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qíng,不能违抗?皇上的命令你违抗的还少吗?
且不管太后和贤妃如何想,刘弦是一股脑的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刘启身上,把自己活活说成了一朵父命难为的白莲花。太后和贤妃最后也没说她什么,只是得到了答案,便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所以,刘弦便安心侍奉着刘启,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谈天说地,使得刘启卧chuáng的几天丝毫没有无聊,各种的父慈子孝。等到刘启睡下时,刘弦还要查看影卫、暗卫回报来的资料,当真过了几天辛勤日子。
可等刘启一回皇宫,刘弦便把近几日,自己调查到的蛛丝马迹全汇报给了刘启,接着耸耸肩道,能查到的都查到了,剩下的父皇自己去查吧。然后,大方的和刘启说,暗卫就还是暂时留在父皇身边,供父皇驱使吧。
父皇的xing命之忧已解,以后,必定会更加小心,剩下的事且让他自己去cao心吧。于是,刘弦便该喝茶喝茶,该跑马跑马,过回她悠闲的小日子。
只是经常手里掐着一只竹制的小猪发呆,也不知道她的卫青什么时候回来。
刘启回宫不过两日,便传了刘弦入宫。因为,母蛊所在之人查出来了,是黎婕妤宫中的纷云,刘启解蛊后,刘弦便着影卫与暗卫对宫中之人进行了排查,近几日无故失踪的只有这个名唤纷云的宫女。
加之,黎婕妤宫中近几日气氛说不出的怪异,黎婕妤到还好,就是她手底下的小宫女都呆呆傻傻的,仿佛被吓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