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得毫无预兆,她瞪圆了眼看着从街头巷尾探出脑袋的同僚。大约这些探员也没有想到,主人公会自己打开大门让他们观瞻,一时松懈忘了藏身。
辜尨却促狭地笑了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漫长而缱绻,抽走了书玉所有的神志,她甚至没能听到院子外头同僚们震天动地的欢呼和口哨。
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她的唇,仿佛一个抢到糖果的孩子:“这下你就算不答应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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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6. 尾声
近来北平最大的盛事大概要数谭谢二公嫁女了。
两位泰斗的女婿正是那位以一年之功便与南北两党分庭抗衡的北平辜尨。此消息一出, 政坛各派系一片哗然。更叫各界目瞪口呆的是, 辜先生竟甘愿入赘谭府,做了老北派一把手的上门女婿。
一时间, 猜测之声四起:莫不是南北政局又要有变动了?
除了惶惶不安的暗自猜测,还有对那位政坛新秀的艳羡,那小子哪来的福气竟能娶到谭谢二公唯一的孙女。当然, 更多上层元老则眼红谭复的好运气,这老家伙怎么就一声不吭地把最厉害的那把刀收到了麾下呢?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的大佬们不禁深恨,怎的自己就没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小辈来把辜先生拐回来呢?
深陷舆论中心的两个年轻人却悠游自在得很,只拿了一张模糊不清的婚纱照给了媒体jiāo差, 自个儿甩了包袱蜜月去了。
谭复气得chuī胡子瞪眼:“婚宴呢?我还指望办一场盛大婚礼把那小子拉出来溜一溜!”怎么着也得在他的老对手面前显摆一圈, 好让他们眼红牙痒痒吧。
谢知远轻咳一声:“婚礼不是已经办了么?请那些不相熟没jiāoqíng的人来gān什么, 你还嫌应酬不够累?”两个孩子的婚礼是办过了的, 只是没有大cao办,也就请了几个老战友以及书玉的好友和恩师。谭复这是想再办个场面婚礼,奈何无人支持。
“老谭,行了啊。让两个孩子好好相处半个月, 我们就别去打搅他们了。”谢知远道。
谭复哼哼唧唧老大不乐意:“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有了新郎就不要爷爷了。”
谢知远忍俊不禁:“需要我给丫头拍一封电报么?说她爷爷受伤了,她一准丢了那小子跑回来。”
“别!”谭复当即瞪眼,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就让丫头安心地在外头玩上一阵子吧。”
谢知远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要cao心啦。”
***
此刻,书玉正趴在远洋游轮甲板的栏杆上,眯眼去看地平线缓缓下沉的夕阳。
蓦地, 她的身后贴上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她轻笑着转头对辜尨道:“一年前也是在这艘游轮上,我见你穿着工装,和你的工友们在甲板上喝酒唱歌。一大群人,就数你最扎眼。”她一眼便瞥见了他,自此再也忘不了了。
辜尨也笑了:“那日我在港口闲逛,抬头就看到游轮甲板上有个姑娘,穿着一身素色的裙子孤零零地站着,却把周遭所有的艳丽色彩都比了下去。我当时脑子一热,拽了一瓶啤酒就混进一队即将乘船的工人。”
她惊讶得瞪大了眼。
他轻笑:“所以我当时就说了,他们不是我的工友,半道相识罢了。”他耍了小聪明,终是顺利登了船,入了她的眼。
尔后,为了能得到与她相处的机会,他坏心眼地掐坏了游轮的中央电线,使得整艘游轮电路瘫痪。
他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吻她带着绒毛的鬓角。缘分不过一眼jiāo错的功夫,为了抓住这个缘分,他费尽了心思。
她轻笑着啄了啄他的唇角:“你还有多少事qíng瞒着我?当初在维沙港,你早就知道那个小木雕身上刻的词是什么意思吧?”
他一本正经地问:“什么词?”
她正要把那个词说出来,一个激灵又给咽了回去:“你又诓我!你明明记得,还非要我说出来。”
他埋在她肩头笑得打颤:“这次再去维沙港,我们换一个木雕。”
她好奇:“换成什么?”
他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腾地脸红了,当即气恼得要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他一边朗声笑着,一边顺势将她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