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青还未开口,候在一边的侍女便机灵地准备吃食去了。孚木南笑了笑,“他主子真是□□的好!对了,昨日收到祖母的信,说是木雪和木桂不日将到京都,待她俩住上几日,你的伤应该也好了,到时你替我送她们回去。”
孚青皱了皱眉头,“不行,你身边除了荀方生就再无他人了,到时要是出了什么事,又怎能周全?”
见侍女端了饭菜进来,孚木南扶着他进门,“放心,有大哥在呢!”
知道大公子定会护她周全,他也放弃了劝说,大不了回去之后再过来便是。
两人正吃着,便听到屋外的侍女行礼,抬头一看,便见方灲一脸yīn沉地走了进来,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出了什么大事?“王爷?”
方灲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坐在桌边不说话,孚木南和孚青正疑惑着 ,他又自己甩袖出了门,弄着两人更是莫名其妙。
今日就要离府,总不能一声不响就走了吧,想到此处,孚木南还是起身追了出去,孚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担忧。
孚木南出了偏院,就看到远处水榭中站着的人,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孚木南走近问道,看着他皱在一起的眉,她有点想用手将它抚平的冲动,但这终究不妥,只得将手背到了身后。
半晌后,方灲终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压制住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耐着xing子道,“什么事?”
见他语气不善,孚木南也不好追问,于是道出了来意,并感谢了他近日对孚青的照顾,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话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一下子点燃了。
只见他转身对着她,眼神鄙夷,“怎么?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了?”
孚木南被他看的也皱起了眉头,心中不解,“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怎么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方灲自嘲的笑了笑,懒得再说,转身准备离开,孚木南也来了气,懒得顾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揉了揉额角道,“你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火就想甩手走人?”
方灲挑了挑眉,至今还没人敢像她这样拦他,不过被她这么一闹,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只是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会气闷,“我懒得理你在外面惹的那些烂摊子。”
孚木南一愣,难道那些流言产生了她没有预料到的后果?她细想,静安母后早亡又没有亲族在京,应该不会引得他人算计,至于申泽玉……对了,他们二人倒是向来亲厚,“是否是那流言给申尚书带来了不便,以至你怪罪于我?”
见他没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于是接着道,“此次借申尚书从与静安的流言中脱身,确实是我思虑不周,虽然申尚书没说什么,但确实有损他声名,影响到你们在朝中的行事,我很抱歉。既然你认为不妥,我会另想办法。”
她说的认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面上细微的变化,也忘了收回扯住他衣袖的手,“之前本想让阿紫,就是阿青的媳妇,进京冒充一下,只是她有了身孕不宜远行。不知你这里是否有合适的人借我一下?”
她面带询问之色,就这样抬头看着他,池中的水光隐约映在她脸上,看起来有些柔美又有些娇憨,就好像妻子在征询丈夫的意见一般,方灲看得闪了神。
两人就这样不明所以地互望着,早已忘了初衷,谁也没有出声打破静谧,直到一阵寒风袭来,孚木南忍不住的一个寒颤,让两人都醒过神来。
“怎么不多穿一点?”方灲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披风?看起来倒是眼熟,想到那人,他又不自觉地想起那被咬破的嘴唇,眼中不免暗了暗。
孚木南没有看到他的变化,只是随他往外走,“你若是觉得不方便,寻人的事便算了,申尚书……”
不待她说完,身前的人便停了下来,“申尚书如何?温润如玉,气度不凡,不失为一个良伴,是不是?你们两的事我不便cha手,何况事到如今再想消除影响也晚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
孚木南不知道他为何又突然生气,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只感到深深的无力,看不懂也想不透,索xing回了偏院。
☆、第三十五章 探病
孙明珠将药放在chuáng边的案头上,扶起chuáng上的人道,“已经送信去你家中了,告假的折子我哥也替你递上去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只是你这一病怕是要小半月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