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僵着的嘴角动了动,抽回手正儿八经的跟出镇子,一路风光一路留下足迹。
“俺帮杨大哥分担一段路程”,陈邢憨厚老实,抢着事忙,杨休千恩万谢,揣了金钰的手在掌中,眼底chūn色无边。
金钰咽了咽口水,直直的眼睛望着杨休,青离并陈邢走入小林山深处方紧赶慢赶的循着笛音追了过去。
青离墨发飞舞,唇边的笛子流出的曲子婉转,比huáng鹂鸟的鸣声还能入耳,金钰并肩蹲坐,热闷的七月,有蛇哥同行,趣味中不乏舒慡。
杨休和着曲子哼唱,醇厚的嗓音润入心肺,金钰翩翩然起舞,飞扬的衣带,扭动的细腰,每一寸微笑满满的甜味。
陈邢摘下避阳的糙帽,嘴巴咧出的笑如一泓甘泉洗净燥热,负起担子,边行边听,杨休几次去争不果,臊起了面皮。
金钰把玩着一缕发,蹦蹦跳跳的行至客栈落下步子,青离举目望了眼锦祥客栈,拈了碎银付了三间上房,陈邢扭捏了下,忒好的住处,不愿住进去。
青离大掌拍了他结实的后背一记,“出来后的住行开销,蛇哥我一并担了”。
金钰觑了觑欢喜收银的掌柜,蛇哥在家一个铜子不舍出手,现在大把大把的显阔,忍不住嘟嘟囔囔,杨休眼睛一转,低下声音说:“白叔叔给了蛇哥百金,我手中也有,一路吃住都不必愁”。
青离抠了抠眼,白泽暗下jiāo代,杨休一路的安危重托,才赏下了买命钱,不想杨休家资颇丰,动了动口唇,拾阶而上,择了门贴门的厢房住了进去。
杨休贴唇点了点金钰好看的脸颊,握手进了隔壁,一同坐下后讨了个绵长热和的亲亲,僵着腿脚进了青离的屋。
金钰戳了戳臊热的脸,哥哥越发没个正经,门外亲昵门内不忘占便宜,跺了跺脚,啊啊的叫起来,耳力太明的青离把玩长笛的手转了转,抬眼睨定含笑道:“再不过去,金钰要掀桌子了”。
杨休抿了口茶汤,很是镇定的把了书卷温习,隔壁的金钰闭门而出,正恰一个如花美人抱了布偶猫上来,不禁打了战栗。
美人一双动人心魄的眼望了她,低头抬手抚摸猫的脊背,猫舒服的唔了声,直起脑袋,一双橙huáng的双眼盯住金钰时飞扑过去。
飞出的横笛击在猫的头顶,猫翻到在地,正过身,看着凶器步步为营的退着走,转身跃出门槛,消失无形。
美人望住长身玉立的青离,口中不乏说辞,青离抄手旁睨了眼出来的杨休,杨休冷着声音,“自家的猫不管教妥当,就该吃些教训”。
美人身侧侍立的婢女粗了嗓子,“这是周家小姐,当朝丞相的侄女,土巴老太不拾好歹”。
青离歪了歪脖子,壮起蛇胆指了指金钰满口胡邹,“金钰是右相的千金,当今太子的义妹,左相会为了不亲不热的侄女开罪右相,吃罪太子?”。
美人弱下声势,低头软骨过路,进了天子号的大房,青离刚要转身,两列小厮捧着吃食鱼贯而上,定了定眼,红烧鱼、糖醋鲤鱼、清蒸鲈鱼、碳烧桂花鱼……,二十道皆是鱼,动唇chuī落一碟鱼,好笑的回了屋。
金钰眼睛闪了闪,蛇哥每每做下坏事都这样笑,心下忖了忖,还没冒出一丝,隔壁闹开了,“本小姐要的糖醋鲤鱼去了哪”。
“喵”,布偶猫舔了舔快落下唇的口水,撕咬了口鱼头,小厮点头哈腰的退去,一只通体黑的发亮的猫闭眼化作美人的形容拦住他,嘴里叽歪了句。
小厮接了银子,狰狞的眼中一抹狠厉。
“客官,饭菜来了”
青离闷了许久,才得了一桌的菜蔬,添作的一壶酒,金钰意外瞧住小厮闪烁的双眼,定望过口的蛇哥,大呼大叫起来。
还没咽下的酒水咕噜的入了肚,青离咳了嗓子,“金钰你gān甚”。
杨休斟了杯酒,指尖摇了摇淡huáng的液体,眼中丕变,“离弟快扣嗓子眼”。
青离弯腰探指进去,吐了一轮,没有尽去,顿时凉快的身子热起来,还有些头昏脑涨,扑翻了chuáng上扭身痛哼,杨休听得躁动,方晓被人摆了,忙合上门闭上窗回过头。
青离人头蛇身,一股热气被金钰吸入嘴里,掐指点在他天灵,在砰砰的撞门中一分一分去除药xing,杨休捏指成拳,欺人如斯,这仇记下了。
金钰收指抹了抹额上的细汗,“救下蛇哥,钰儿半身修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