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慌忙想整理,却被司马明昊握住手,拉进怀里,更深地沉浸在那个长长的吻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姬已经忘了一切的时候,司马明昊停了下来,近在咫尺地望着怀中面色绯红的云姬。
这次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再不似以往那漆黑一片,而是仿佛落满了星辰,闪闪发光。
“现在,可像真的?”
“殿下……”云姬不知所措地望着司马明昊,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不由地紧张到哆嗦起来。
司马明昊却放开了她:“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云姬慌慌地站起身来,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看见两人身上的墨汁,忙道:“奴婢帮殿下……”
“回去休息。”司马明昊不容置疑的冷冽目光投she过来,云姬只得行礼出来。
凤舞一看云姬身上的墨汁,急忙上前扶住她道:“这是怎么了?殿下又向您发火了?”
云姬羞涩地偏过头去,不好意思看着风舞:“就算是吧。”
“唉……这是怎么话说的,殿下不是很心疼姑娘么?病的时候就送药,这刚一好,就又给脸色。”
凤舞扶着云姬慢慢走回院子,却没注意不远处一双眼睛盯着她们的背影。
☆、废帝
丽椒阁中,谢林媛正立在书案边,挥毫泼墨,描绘着一副池塘小景。
宫女荷香走进来,轻声道:“娘娘,云姬回来了,弄了一身的墨汁,听凤舞说,是被殿下责骂了。”
谢林媛雅致的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今天公然在御花园跟秦王不清不楚的,殿下自然要生气。”
“是呢,早有传说,说秦王在瑄华宫的时候,就跟淑妃娘娘要过云姬,淑妃不肯给。却没想到,最后来了东宫。”
“哼!也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俗气货色。”谢林媛抬手又在画上加了几笔:“刚见她,还以为能跟太子妃一争呢。”
“虽然有瑄华宫背景,但殿下最忌讳的就是那里了,自然讨不到好。”荷香说着撇撇嘴:“不过白天可惜了,殿下若当场责备她,才有好戏看。”
“可是,殿下向秦王发火了。”谢林媛道:“殿下别看平日里冷冰冰的,却是个爱面子的人。斥责云姬,自然要等回了府,关起门来。”
谢林媛说着,突然皱皱眉头,伸手将那幅画撕掉。
荷香急忙上前收拾:“怎么?娘娘又没画好?”
“哼!不过是一幅未完成的小画,那其中□□,为何如此难学呢?”
荷香安慰道:“娘娘丹青功底深厚,若不是殿下不舍得将画给娘娘多看几眼,娘娘岂有学不会的道理。”
收拾了残纸又道:“只是奴婢不明白,殿下的藏画那么多,娘娘为何单单要临摹那副没画完的话呢?”
“你懂什么,那幅画对殿下来说最重要了,若是我能临摹出来……”谢林媛咬咬嘴唇,将后半句咽下去,沉声道:“须得找个机会再看看那画才行。”
黑夜里,乌云悄悄地遮住了月亮,北风呼呼地chuī了一阵,便飘起雪花。
晋安城往北二十里名为文井的山上,几匹马在风雪中奔驰在山路上。那些马匹都气喘吁吁,口鼻处挂着厚厚的白霜和一串串冰溜子,显见的已经奔波多时。
马上的人都是商人打扮,领头的奔上一个转弯处,眯着眼睛透过风雪往山上望去。
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对队伍中身着貂皮大氅的人道:“老板,前面弯路尽头便是了,在下已经看到庙宇飞檐。”
那身着貂皮大氅的人点点头,几个人又重新上路。约莫在山路上又奔驰了半个时辰。行至路的尽头,一座苍凉肃穆的庙宇赫然立在昏暗的山坳里。庙宇山门上面一块木匾,上书“净禅寺”。
虽然山门和墙壁已经有些破败,但寺庙规模还是不小,层层叠叠的房檐一直延续到山上。
为首的那人下了马,在山门上很有规律的敲了敲,山门吱呀一声,开了个fèng。一个居士模样的人看见那首领,立刻激动道:“褚将军!”
“张大人,赶快开门,赤帝到了。”
雪已经停了,风却更紧。净禅寺外面立着的几个和尚搓搓冻僵的手,警惕地看着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