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云姬好想你……”
☆、有孕
连着几天,云姬都被那个秘密折磨着,每次看见司马明昊,都想告诉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云姬并不是个看破红尘的人,从冷宫到庶王妃,虽然并非她有意而为之,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再也不想放弃。
何况,也不是自己放弃了一切,便能安生。
太子妃、侧王妃、淑妃……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除了当年在南山做掌上明珠的时候,云姬从来就是身不由己。
“这几日怎么了?总是恹恹的没有jīng神?”司马明昊敏锐地看出来云姬的不对劲:“是不是不舒服?传过太医么?”
后面这句是问的凤舞,凤舞咬咬嘴唇,小声道:“娘娘近日里经常头晕,进食也差些……”
司马明昊面色一寒:“既如此,为何不禀报本王?”
凤舞一哆嗦,面色苍白地望望云姬,云姬忙道:“莫要责怪她,是妾身不让禀报的。殿下每日里辛劳国事,已是疲累。妾身不过是因为冬日里寒凉,胃口不好而已。”
“你又不是太医,怎么能断定自己病qíng。”司马明昊冷声道:“路元里,传太医。”
云姬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得乖乖让司马明昊去安排。
路元里心思缜密,传了给司马明昊专脉的秦太医来。
秦太医十分仔细地请了好一会儿,害的云姬还以为自己真有什么大病。
哪知道请脉完毕,秦太医竟面露喜色,对司马明昊道:“恭喜殿下,庶王妃并非得了疾病,而是身怀有孕。”
司马明昊冰寒的面孔仿如chūn风化雨一般,从未有过的欣喜神色涌上眉梢:“你可诊断清楚?”
“臣以头上四品顶戴作保,绝没有错。”太医道:“庶王妃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实为孕象滑脉。”
云姬也大吃一惊,回想近日来gān呕、头晕,还以为是由于思虑过度导致,却没想到竟是身怀有孕了。
云姬欣喜过望,抬头望向司马明昊,眸子里涌上泪花:“殿下,臣妾有了殿下的骨ròu……”
司马明昊忙坐过来将云姬搂进怀里,道:“这是喜事,为何落泪?”
“臣妾是太高兴了。”云姬心中激动之qíng无以言表,几日里来的惴惴不安被这喜事瞬间冲淡,大喜之qíng只化作两行珠泪滚落而下。
路元里领着一众奴才齐刷刷跪下道:“恭喜殿下,贺喜庶王妃。”
“今日庶王妃有喜,雎悦宫奴才每人赏三个月月俸。”司马明昊难得地露出笑脸:“庶王妃贤良淑德,勤勉柔顺,今又为本王添得子嗣,特晋封侧王妃。赏白银千两,东珠五斛,云缎两匹,蜀锦两匹,貂皮十张。”
路元里立刻应声道:“奴才都记下了。”
众奴才又再一次跪拜道:“恭喜侧妃娘娘!”
不一刻,这消息便长了翅膀一样飞到皇宫各处。
延福宫中,奴才们黑压压跪了一地,庄秀雯将桌上果品、花瓶、茶盅扔的满地都是,一叠声地怒吼道:“敬事房的奴才们在做什么!不是说了不让那个贱人留下龙种!”
金枝颤颤巍巍地回话道:“殿下下了旨意,雎悦宫的一应事务均由殿下自己处置,敬事房无诏不得gān预。”
“什么?”庄秀雯面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了:“殿下为了那个贱人,连祖制都不要了么?真是岂有此理!”
“砰”一声,一个花瓶又打碎在桌角上。
丽椒阁中,荷香瑟瑟地走到正在挥毫泼墨的谢林媛身边,低声道:“娘娘,方才雎悦宫那边传来了消息。”
谢林媛手中的笔顿一顿,却并没停下来:“什么消息?”
“云庶妃有喜了。”
谢林媛手中的笔一滑,一道重墨蹭在画纸上,将一副好端端的山水彻底毁了。
荷香嚅喏着又道:“殿下还晋封了云庶妃为侧妃,赏银千两……”
“咔吧”一声,谢林媛手中的画笔应声断成两截。她脸色铁青地放下笔,静静走到卧房,一声不吭地“砰”一下,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云姬一直沉浸在身怀有孕的喜悦之中。司马明昊每日里嘘寒问暖之外,几乎天天都有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