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着一样的事qíng,但醉乐却无比清晰的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有着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要什么,而她……只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
大荒那么大,她却找不到一个想要停留的地方。大道玄妙如此,她却无法全心全意的去参悟。修道之人的一生那么长,她却在这人生长路上迷了路,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一直到现在。
醉乐取下了悬在dòng顶照明的那颗明珠,她将这颗若水珠捧在手掌,觉得自己漫无目的的人生在这一刻找到了目标。
想要走到更远、更远的地方去,看到更多的风景,然后——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到天机上仙的面前去。
我yù与君相知。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留言,我不是在玩单机,对吧?
本章提示:醉乐身上的禁制
东君是太阳神的别称,唔,具体意义你们自己引申
我yù与君相知——这句是出自上邪,在这里的意思是,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没有其他意思,真的。用这句……是因为我一时之间想不到其他的了
☆、习惯成自然
观日月领着忘机剑灵出了那山dòng,外间依旧是她进来时候看到的样子,糙木依依,阳光洒下来,整个山谷都是明亮的。
而在这 美景之中,又藏着许多不可见的危险。
“跟在我身后。”观日月叮嘱着忘机剑灵,“随着我的脚步走——这里的阵法很危险。”
就算是困阵也是可怕的,被传染成了要人命的凶残设定。
忘机剑灵低低的应了一声,他一手扶着负于腰后的忘机剑,一边跟着观日月的脚步前行。前方白衣女修走的轻巧,仿佛散步,忘机剑灵却并没有被这份闲适所迷惑。虽说是刚出生不久,但剑灵很清楚自己同观日月之间的差距,观日月能够轻巧以对的事物不代表他也能够如此,认真谨慎方才是稳妥之举。
每一步忘机剑灵都走的谨慎,他的手掌一直都按在本体忘机剑上,jīng神被崩的很紧,只要稍有异动他便能够将长剑从剑鞘之中抽出来应敌——又或者是自保。
虽说在阵法之中他的这些准备约莫并没有什么用,但也能勉qiáng安一安心。
一直到跟着观日月走出了山谷外围的六合阵的时候忘机剑灵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青衣剑客终于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观日月侧过脸来“看着”他,道:“你很紧张?”
忘机剑灵坦然应是:“的确如此。让上仙见笑了。”
“没什么……”观日月又看了忘机剑灵——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身后的那群和之前一样围在山谷入口处的魔修——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人之常qíng而已。”
她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没有什么特别qiáng调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今天东君没有偷懒——这样的一句理所当然的常识。
“你也曾经如此?”说话的是站在树下的东华,一身标准帝君服饰就算是立刻去天界参加大朝会都没有什么问题的东华帝君站在那里,生生把一介荒野给衬出了天界灵地的感觉。他看着观日月,眼睛像是倒映着日月星三光的天河水。
观日月觉得自己好像在这里面看出了好奇。
她微微颔首,道:“我也曾经如此。”
谁都有过害怕的、不成熟的时候。观日月很清楚自己如今的从容沉稳只不过是因为看的多了,所以便很难让她产生惊讶之类的qíng绪了。面对危险自然也是如此,因为在很久之前该害怕的就已经害怕过了,她一生恐惧都已经被用完了。足够的经验——或者说是心境,让她能够从容的面对一切。
当然,也可以说她现在已经变得qiáng大了。从前那些让她害怕的东西都已经不足以对她造成伤害,这世上也已经没有多少东西能够让她受伤,所以自然的就不会害怕了。
因为知道那些东西伤不到自己——不过就是这样罢了。
东华似乎挺高兴,观日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下了这个结论,但她好像就是知道这个结论没错。东华朝着观日月这边走过来,他很自然的拉起了观日月的手,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青衫剑客。
神祗的目光落在那剑客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本质:“忘机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