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何时不曾诛(上)_作者:翔zi(142)

2017-12-14 翔zi

  ☆、开始的蜕变

  屋外是满树的杏花,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淡淡的幽香不禁让人沉醉,微风拂过,chuī落一树繁华,轻轻柔柔落在地上,灰色的瓦,灰白色的墙,天边飞过的鸟儿躲在瓦沿的下面以免被雨打湿了翅膀。不远处是一汪水潭,和风过,chuī皱一池chūn水,两只野鸭从野糙dàng里出来,在池中慢慢嘻戏……

  清雨穿着淡绿色的衣服,漫步在池塘边上,拉着铭生的胳膊,"你说,它们是夫妻吗?"

  "它们哪里看起来像夫妻啦?"铭生汗颜,抬了抬手中的油墨伞,"我觉得它们更像是一对姐妹,你瞧那个大一点的还在欺负小个的!"

  清雨嘟着嘴,两腮绯红,"我说它们是夫妻就是夫妻!"说的时候用力地拧了一下铭生的胳膊。

  铭生疼的嗷嗷直叫,"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你给我说清楚?"清雨刚准备发飙,便见铭生扔掉了手中的纸伞,在漫天细雨中跳动起来。

  "你追不到我,它们是姐妹,哦,哦……"铭生像个孩童一般,天真的忘乎一切。

  "死铭生,等等,还下着雨呢!"说着清雨也不甘示弱,追起铭生来。

  "来啊,来啊……"铭生大呼道。

  清雨在后面气的直咬牙,心想追到了定要他好看,但却怎么也追不到,突然,她觉得脚下一滑,一下子向池塘的方向甩了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铭生,救我!"清雨挣扎着……

  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梦,梦中的世界是那般的美好,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清雨的眼皮很沉,费力睁开眼,面前的南宫勤铁青着脸看着绒毯上的清雨,他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清雨叫铭生名字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恨的咬牙切齿。

  东方铭生,东方铭生,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折磨于自己?南宫勤恨到了极致,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一直横在他与清雨之间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南宫勤在心中毒誓,见到东方铭生,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俘获了清雨的心,让她的心再容不下他人,却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甚至亲手抛弃她的男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知道自己父亲自尽,又因为身体虚弱,地上寒气瘆人,清雨晕了过去,马奴只能让人拿来绒毯,将清雨放到上面。

  清雨看着眼前的南宫勤与东方铭生,她立刻明白,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心里的悲痛汹涌而至,却已经没有泪水可以填充她已经gān涸的双眼。她努力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浑身软弱无力,用不上劲,只能继续躺在绒毯之上,一句话也不说。

  清雨是南宫勤的软肋,这一点都没有错,无论她待他如何,他还是无法对她真正狠心,他明白,从儿时,他已经将她作为他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割舍不了。

  南宫勤轻轻地为清雨披上他的貂皮大衣,柔声道,"雨儿,你先好好歇息,你的身子太弱了,别的事qíng暂时都不要考虑,我会为你承担一切!"

  清雨闭上眼睛,她什么都不想听,她的脑子很混沌,对南宫勤的恨意因为上官言的自尽而变得更上一层。

  南宫勤愣愣地看着闭上双眼的清雨,脸上的肌ròu在不停地抽动,他明白,清雨是不原谅他的,可是他不在乎。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了,曾经他还渴求自己能走进清雨的心中,但是现实却让他一次次颠覆他的认知,他开始明白,只要她的人在就够了,这个世界没有两全其美的事qíng,如果有,也一定不会是他!

  "方先生,随我去一趟宫里?"与其说是在征询,倒不如是命令更为贴切。

  铭生岂能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诺!"他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此时他处于极度被动的境地,没有人能帮他,一切都靠他自己,至少在周平将消息传递给老朽他们的这段时间。

  周平虽说一直被南宫铃缠着,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找个借口还是可以的,军中有他们亲信之人,将铭生的消息传给老朽不是难事,再者,铭生来军营的时候,老朽是知道的,甚至还试图阻拦过,因此,老朽是很清楚铭生所面临的问题,他们的军队随时待命,一旦铭生真有三长两短,定会杀入王城,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