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是什么样子?清雨摸了摸自己的脸,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多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她的父亲正在训斥着她,张叔在一旁为她求qíng,小蝶吓得跪在一旁。
原来,那时候是多么美好……
清雨明白,她好不容易逃出王宫,此刻正是尖锐时刻,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去现场送他们最后一程,她只能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铭生却不在这里,清雨的心咯噔一下凉了,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己,这太残忍了!清雨要去找铭生,他今日为何不在,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从chuáng上一下子跌落下来,疼痛寒冷一下子传遍全身,扶着chuáng沿慢慢爬起来,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透露的消息
冷冷的天,慢慢凝结了百人台上的血,人群唏嘘而散,台上的尸体被一一搬走,用水将已经几近凝结的血冲散……
铭生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人,一切都结束了吗?他不禁问自己,没有,他知道没有,这是开始,血的开始,上百口人命的开始。这是血淋淋的教训,复国路上充满了惊险,一不留神,也许下次就是他躺在这冷冰冰的地上。
看着身后站着的周平,他们会走上这条路吗?自古成王败寇,qiáng者为王,如今这台上就是失败者的去处,而他们又会有怎样的结局?清雨呢,他又该如何对待清雨?刚刚发生的事,让他害怕了,甚至让他退缩了,他们绝对不能走上这条路,风险太大,他谁也不想失去,只想好好的,平平凡凡的与清雨走完一生。
可是,这可能吗?
他不禁苦笑,可,无论如何,铭生都要去试一试!
铭生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该如何与老朽解释,原先的他,只想与清雨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如今,他确实是被南宫博的手段震慑到了。如此势单力薄,即为qiáng弩之末,却偏偏要与这个帝国抗衡,上官言为最好的证明!他不愿他所在乎的人也如他们一般,失去一切!
“阿平,扶我起来……”铭生有些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周平扶着腿肚子直打颤的铭生,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能去jiāo旨吗?”
“我没事,只是觉得头有些晕,不碍事,去见南宫勤吧!”铭生摇了摇头,用力睁了睁眼,“还好!走吧!”
见周平与铭生来到东宫,南宫铃如兔子一般,窜到周平面前,丝毫不在乎走他人在场,拉着周平的手,叽叽喳喳。
周平明显有些尴尬,低着头,“殿下见笑了!”又伸手扯了一下南宫铃,“公主,别闹了……”
“你叫我什么?公主?你不是一直叫我铃儿的吗?”南宫铃明显有些故意找茬的样,“周平,你给我说清楚了!”然后又是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我的好铃儿,我们有正事呢……”周平无奈。
南宫勤瞥了一眼南宫勤,没有任何表qíng,依旧冷冷道,“周将军,你陪公主,方先生,你我去书房详谈!”
铭生看了看被南宫铃拽住的周平,轻叹一口,他们又会如何呢?
南宫勤坐在铺上了雪狐皮毛的大椅子上,轻轻问道,“如何?”
“殿下应当已经知道了吧?”铭生作揖道,“想必殿下派过来的公公已经与殿下禀报过了吧?”
南宫勤浅笑道,“我就是想让先生说说!”
铭生心下一惊,抬头看着南宫勤。
南宫勤似笑非笑,拿起桌上的文书,“不错,公公已经说了,只是他不是监斩人,说的不够具体,我想听先生详尽描述一遍,也方便我与父王禀报。”
真要如此简单,大可直接带他去见南宫博,铭生定给南宫博详细的答复,只是现在却让自己详细描述,显然是有问题的。铭生心里清楚,南宫勤对他的信任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这是明显想试探自己,看自己对待这件事的看法。越是这样,铭生就越发的清楚,遇事要冷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调整一下心态,铭生将事qíng大体描述了一遍,尽量没有流露出一丝怪异的地方,仿佛上官言一家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见南宫勤皱了皱眉头,没说其他的事qíng,铭生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只是要把握好分寸并不容易,若是表现地完全冷漠,或是异常的关心都会引起南宫勤更多的猜疑,此刻这种似真非真的态度让南宫勤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