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安排妥当了吗?”南宫勤顿了顿,站起来的身子重又坐到了椅子上。
“一切皆安排妥当!”铭生点头。
“那就好。”南宫勤将手中的文书放到了桌上,“方先生,真是辛苦你了,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你说太子哥哥跟方先生会聊些什么呢?”南宫铃拽着周平一阵死缠乱打,好不容易安分了,却又跟个好奇猫一般,不停的问这问那。
“我哪知道啊……”周平无奈,摊手认输,“铃儿,好了,别闹了,让殿下知道该被骂了”
“没事没事!”南宫铃扒着门往门fèng里看,想知道为什么将铭生带入书房,慢慢问。
突然啪啦一声,门被打开了,看着因为失去门支持力的南宫铃差点摔倒,铭生无奈却又羡慕,至少他们两个可以这般光明正大。“公主没事吧?”铭生走出书房。
“我……倒没啥事,只是太子哥哥他?”南宫铃踮起脚尖,指了指书房内的南宫勤。
“殿下没事,公主!阿平,我们先回去吧!”铭生看着南宫铃身后满脸无奈却又充满疼惜的周平。
“啊?好……好……”周平突然一愣转而点头。
周平一下子拉过来南宫铃,“铃儿,我与方先生先行回去了,此刻天也不早了……”
“这么快就要走?”南宫铃明显舍不得,对她而言,见一面太难,见面时间又太短,非常不乐意。但也不能qiáng留周平,天已经渐渐暗沉下来,也该让他们回去。
“将温合香点上!”林珠叫来绿妍。
“娘娘,温合香用完了……”绿妍看了看装温合香的huáng花梨木盒。
“用完了?可真快了,也难怪了,天这般冷。”林珠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挑着眉,轻轻问道“事qíng办的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一切均已妥当……”绿妍略显得意。
“妥当就好,看你这个小贱人该如何与本宫作对!”林珠突然得意一笑,“哦,对了,上官一族的行刑进行的怎么样了?”
“全族斩首!”绿妍将听到的事qíng全部告诉了林珠。
“哼,这够太子妃回味一段时间了。”林珠撇了撇嘴,将手放到炭盆那里烤火,这下她算是心满意足,静静的看接下来的戏。
采青跟jú香从宫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们原本是去领炭的,结果在路上却听到有人在议论川国的事qíng,便停下来听了一会,这一听把她们的魂都吓出来了,她们不敢久留,匆匆领了炭便赶忙往华清宫跑,差点将手里的炭洒落。
“娘……娘娘……”采青红着脸喘着粗气,“川国出事了!”
“什么?采青你说什么?”李郁停下手中正在绣的衣服,“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娘娘,陛下,陛下他……”jú香有些哽咽道。
“我父王他,怎么了!”李郁紧张地问道,“你们两个倒是快说啊!”
“娘娘,陛下他已经不再了……”采青一下子扑倒在地,泪眼汪汪的,“娘娘节哀!”
一阵刺痛,血慢慢渗入深红色的披风里,李郁已经顾不得手指的疼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父王他?不可能的!你们是听谁说的?”
“娘娘,宫里都传开了……”jú香跪在地上回道,“想来殿下是怕娘娘伤心,才一直不跟娘娘讲。”
“我父王……”李郁的心好似万只蚂蚁撕咬一番。
“娘娘,他们都说是李邮殿下谋逆杀死陛下的……”jú香小心嘀咕道。
“什么!”李郁难以置信,“我王兄!”
李郁难以相信自己的亲哥哥会谋逆,会杀死自己的父亲,这是yīn谋,这怎么可能呢?她的王兄向来温儒,根本与残bào没有任何关系。李郁跌跌撞撞往宫外走,披风跌落在地……
“带我去见殿下,带我去见殿下……”
南宫勤默默坐在书房,据探子回报,现场并没有可疑之人,甚至与太子妃相似之人都没有,而且尽管城里大街小巷皆贴满了清雨的画像,可这么多天来却没有任何消息。南宫勤的怒火升腾,一下子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