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狸挑几样喜欢吃的菜回家,汪大婶目睹她进了郁清风屋子的大门才离开,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的家,也只是在隔壁,屋子也是是四面高高围起的墙开了两个小门口,院子种了一棵几颗桂花树,木小狸蹲在屋檐看着汪大婶得意地跟自己的丈夫八卦,一字不差地全听进了自己的耳朵。
汪大婶:“隔壁的郁二少爷家里来了个年轻的小丫头,俊俏。”
丈夫不以为然:“大户人家的少爷,就算落魄,也得有个丫鬟侍候,你们女人不好好gān活,天天在那讲是非。”
汪大婶不满:“我们女人怎么了?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每天侍候着,还下田gān活,每天哪里比你们男人gān得少。”
丈夫见媳妇生气了,好言相劝:“是是是,你功劳最大,大功臣。”说着还比了一个拇指。
汪大婶一脸得意:“你以为我爱管闲事,还不是我们家受了杜老爷的恩惠,郁二少爷可是杜老爷的亲外孙,我们穷人也不能忘恩啊。”
丈夫点点头,媳妇说得对。
汪大婶故意压低声音:“那个小丫头来了,郁二少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丈夫来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说。
“越来越苍白,越发地不好看了。”汪大婶补充:“像极了说书人口中的狐狸jīng吸收了白白净净的公子哥的阳气。”
丈夫疑惑地看着她,随即不相信地摇摇头,“那说书人的胡诌,你也信,别胡说八道了,做饭去。”
看着丈夫的离开的背影,她的丈夫并没有替她解惑,汪大婶不满意了:“那小丫头不是狐狸jīng,那郁二少爷怎么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忽听敲门声,汪大婶一边嚷嚷来了来了,一边小跑去开门,见到“狐狸jīng”木小狸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哆嗦着:“姑娘,你怎么来了?”莫不是狐狸jīng耳朵尖,发现她识破了她的正面目,来杀人灭口;还是那白白胖胖的公子哥不能满足她的“□□”,找上了她年轻力壮的丈夫。
木小狸一笑便离开了,这汪大婶真好玩!
可这一笑吓得汪大婶半天吃不下饭。
第二天,八卦的邻居大婶汪大娘八卦之心仍然熊熊地燃烧着,对木小狸越发关注了,唯恐她gān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少了她汪大娘的见证就是不行的架势。
汪大娘满怀激qíng地出门,偷偷跟踪木小狸,看看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个狐狸jīng变的,可半天下来一无所获,但心里的疑惑还是没减少,这小姑娘若不是狐狸jīng,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在她来了之后变得越来越憔悴,像极了说书人里的狐狸jīng吸男子阳气的模样。
木小狸觉得这大婶真是太好玩了!东奔西走逛了一圈,汪大婶跟了一圈,脚都磨出了几个水泡。
汪大婶向丈夫吐苦水,丈夫说:“你请个大夫替郁二少爷看看不就成了。”
汪大婶恍然大悟,对啊!若是被吸了男子的阳气,大夫一把脉便知晓了。
翌日清晨,那位好玩的汪大婶登门拜访了,还带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木小狸忍着揪他那白花花的胡子的冲动,把两位迎了进门。
郁清风正在小厨房准备早饭,脸色微微发白,拿刚洗好的大白菜的时候,步履微跄,险些跌倒。汪大婶眼尖,立刻冲过去,扶着他坐下,倒了一大碗水,关切地说:“多喝点水。”仿佛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郁清风毫不犹豫地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他并不渴,可是他仍然喝了个jīng光,温暖浸透了他的心窝。
木小狸看着汪大婶的穷紧张样有些不以为然,她不过就让郁清风砍了几天柴,跑几天步,多大的事。
汪大婶心里便可怜郁清风这孩子自小没爹没妈,没钱没媳妇,还被“小狐狸jīng”折磨,眼神示意白胡子老大夫赶紧过来,替这可怜的孩子看看病。
白胡子老大夫也不介意这里是在厨房,直接把脉,脸色却越来越沉重,摇摇头,坐在面前的郁清风头感觉头越来越沉,扑通地倒在地上了,幸好有白胡子老大夫这个ròu垫子,才没有受伤。
木小狸反应最为迅速,抱着郁清风回了他自己的小房间,放在chuáng上,轻轻掖好被子。
汪大婶把木小狸正式列入“害男人的狐狸jīng名单”中 ,急急忙忙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木小狸,毫不客气地瞪着她,再把“摇摇晃晃”的白胡子老大夫请来,继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