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狸也不恼,担心地看着郁清风。
白胡子老大夫年纪大了,讲话没头没尾,半响,汪大婶和木小狸总算是听出病因了,过度劳累。汪大婶送走了疲惫的白胡子老大夫,满怀歉意地看着木小狸,寻了个理由便离开,急急忙忙走出大门,可又觉得是过来人怎么也该提点提点小辈们,又择了回来,说:“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也不能过于劳累,贪欢啊!”给了木小狸一个我懂的暧昧眼神。
木小狸眨眨眼,听得糊里糊涂的,可心里的愧疚让她来不及多想什么。
木小狸是真的愧疚了,她的脑袋一团浆糊似的,浑浑噩噩地回来坐在小书呆chuáng沿,看着小书呆苍白憔悴的脸,哪有当初的帅呆气(又帅又呆),心里一阵懊悔和自责,豆大的泪珠子簌簌往下流,她的泪晶莹剔透,闪着七种光彩,滴落到地上成了一颗颗透明的珠子,美极了。
刚好这时,郁清风迷茫地撑开眼睛,见木小狸落泪,心有点酸,安慰道:“别哭别哭,我没事,木大仙哭了这老天爷可是要怪我的。”
“为什么?我把你害成这样,老天爷要怪也是怪我。”木小狸一边擦泪,一边说,喉咙有些沙哑,但亮晶晶的大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漱,越来越亮了。
“从来都是神仙弄哭凡人的,哪有凡人弄哭神仙的,老天爷知道了,肯定不高兴,这一不高兴,当然怪我。”
“呵呵。”木小狸被郁清风逗笑了,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只是凡人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有些好笑。
郁清风见木小狸笑了,甜甜的小酒窝浮现在她脸颊,他一下子便看呆了,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人生若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桃花眼眸
木小狸这回总算懂了,凡人与神仙哪能一样啊,也没有再qiáng迫郁清风好好锻炼身体。她已经想好了,哪怕郁清风再厉害,他不过是一届凡人,哪有她聪明伶俐、坚qiáng勇敢的七彩灵狐厉害,她一定会好好守护自己珍视的人,不管是木兆还是郁清风。
从现在开始,木小狸珍视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因为邻居大婶及时请来白胡子老大夫“出手相助”,木小狸和小书呆感激,请邻居大婶坐下吃了一顿郁清风的手艺。汪大婶对郁清风的好厨艺赞不绝口,一顿饭下来,增加了不少邻里关系。
饭毕,汪大婶不好意思讪笑道:“你们以后可以节制啊!”她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姑娘不少狐狸jīng,眼前这两人男的俊,女的俏,倒也是般配啊!眼神暧昧地揪着两个年轻人:“什么时候办喜事,跟汪大婶说一声,随叫随到。”
木小狸这一层厚厚狐狸皮快绷不住了,郁清风红通通的大脸蛋这一顿饭下来,就没变过别的颜色。
八卦的汪大婶吃饱了,郁清风送她离开时,她临走前神秘地附在郁清风耳旁说道:“你家的小媳妇太能吃了。”难怪会找上小书呆这么一个家无两亩地,手不能抬,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别的人家哪里敢要这样的媳妇。当她往前走了两步跨出了大门时,又回头望望,意有所指,又笑道:“以后那事不能可cao劳。”她捂嘴偷笑。小书呆的耳根子犹如火烧一般,火辣火辣的。
因为有八卦的汪大婶的宣传,小书呆“纵yù过度”的名声和木小狸贪吃的本xing被传得家喻户晓,为无数吃饱了撑着的妇人老人添加了茶后的乐趣。可此事两位当事人还毫不知qíng,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舒服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到入夏爱时分,郁清风院子里头的大榕树枝叶茂密,遮yīn乘凉尤为舒服。但这些木小狸并不关注,她在凡间认识了一种新的小动物,凡人把这些小动物叫做蝉,也有人叫做“知了”,这大榕树就是蝉的家,夏季闹哄哄的,也多亏了它们。
木小狸从出生,成到长,她居住的环境都是安静,有规矩,平静的。而修炼就是一滩死水,哪里及得人间的无限热闹好玩。
清晨,朝阳早早升起,夏风习习,蝉音清脆,木小狸一身白衣纱裙,秀发清扬,独自坐在大树下乘凉,摇着蒲扇,哼着小曲,感受入夏的无限美好。
郁清风在屋内拿着一本书背的满头大汗,不经意瞥了一眼窗外,与木小狸四目相对,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两个人存在一般,再也容不下别人了。郁清风觉得心跳越来越不规律。调皮的木小狸脚步轻盈地向前走去,趴在小书呆窗前叫到:“书呆子”,然后趁他发愣一下子夺走了他的书本,看了一眼封面,还没看清,小书呆就焦急地夺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把书收起来,生怕木小狸发现他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