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真是凤鸾之所为,想必她早已布置好,怎么可能留下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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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展与凤鸾之所料不差,她当时设计火烧府邸的时候打的就是这主意。
自她知道自己是谁到现在为止,五个月的时间,慕言虽然限制她外出,也不准她到茗香苑以外的地方走动,她闲来无事,自然把注意力放到这宅院中的家丁身上。
哪些人会功夫、哪些人又是当地的百姓,哪个地方守卫多,什么时辰换岗,她摸的门儿清。
至于李富,算不得她的人。
只是有一次,她不小心撞见了前院守院的一名小厮对李富拳打脚踢,知晓他满心不满,想要伺机报复,所以借着饭菜不好将人叫到了茗香苑,提点了一二罢了。
至于那碎银子,也确实是她给的,不过···给之前便料想到了今天。
而李富的中·毒身亡,也确实是他罪有应得,凤鸾之本想给他留个活口,谁料他胆肥的竟敢把歪主意打在碧chūn身上。
这是她万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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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chūn兴高采烈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手中皆是端着盖着布的托盘。
“夫人,没想到您的名号那么大呢,我刚一说我家夫人喜欢什么,那望月堂与玉银轩的老板立刻将好东西都捧了上来随我挑呢。”说罢便回头吩咐小丫头们,将东西都摆在桌面上,随即掀开了红布。
先是拾起一对翡翠绿的镯子递到她跟前,问:“夫人,您说的可是这对?”
凤鸾之随意扫了眼,不甚在意,碧chūn后来再说了些什么,她心思转到了别处,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今儿让府中上下所有下人都穿上颜色统一的衣衫,碧chūn也没例外。
但是出门时,却故意没带碧chūn,只带了平时负责水洒的丫头秀jú,她在街上走了一遭,秀jú紧跟其后,那身婢女的衣服,但凡上了心的人自然都认识。
所以让碧chūn这个生面孔去,想知道这些铺子的老板是否认识这身衣服用以辨别碧chūn的身份。
凤鸾之目的只有一个,她想知道慕言何故来了平乐镇。
今儿上街时,平乐镇里的各家大字号的店铺老板看似与慕言并未有jiāo集,甚至未有眼神接触。
这也恰恰是她怀疑的地方。
但凡见着慕言不凡的穿着与气质,都该热络的上前招呼才是,毕竟是个大客户。
然,竟反其道。
所以她才派碧chūn前去‘赊账’。不提慕言名讳也不提‘夫人’是谁,只穿着那身衣服。
结果呢···她猜对了。
那些人果真给了她想要的东西。
事实证明,那些商铺老板确实与慕言早就相识,而且,此地就是慕言的老巢。
平乐镇······
凤鸾之脑海中仔细回忆它的地处范围。
东面靠海,是盐商的聚居地,物产比北方丰富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倒是个捞钱的好地方。
南面往南五百公里便是南晋边城小叶城,楚王南浔的封地。
听闻南浔的妻子乃是西唐王的嫡长女,十足的泼辣xing子,至今未曾有所出,亦不准南浔纳侧妃,委实可怜了些。
南晋······
凤鸾之又想起了慕凉傾的病,心下沉了沉,也不晓得傾儿的病到底如何了。不过,心念一转,她突然又生出了个可怕的念头,难不成慕言为了皇位与南晋勾结?
而南晋中,只有南浔的王妃是西唐皇室,这么一来,他这是沾亲带故得了两国的庇护与支持?
凝眉深思间,碧chūn突然伸手推了推她。
见她回过神来后才吁了口气,顺了顺心口窝,心有余悸的道:“夫人,您是要吓死奴婢不成?”
“怎么了?”
“夫人最近总是晃神,奴婢叫了您好多声您都听不见,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还是去请郎中来瞧瞧吧。”碧chūn的嘴像是崩豆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出说,倒是跟紫鸢有几分相像。
说罢后也不管凤鸾之应没应,转身就yù往外走。
凤鸾之本想阻止,心思一转,又收回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由着她去了。
慕言今夜不是要住在茗香苑?她正巧没什么好法子阻止他,弄个什么病出来,也好挡一挡。
碧chūn急匆匆的刚出了院子便被守在门外的林松请到了慕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