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柳柳偷偷闪了进去,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子趴在chuáng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姑娘!”
这一叫柳柳暗道不好,她怎么敢肯定这人就一定是钟云漓,而不是云国故意布下的陷阱?
幸好,这次真的是钟云漓,钟云漓闻声咳了咳,将头转了过来,脸色是白了点,但没有看见任何伤口。
“柳柳你回来了。”
钟云漓从chuáng上起身,柳柳不敢去扶,一去就会bào露自己的行踪,只能眼睁睁看着钟云漓扶着墙去关门。
等关了门,柳柳再也忍不住了,立马上前将她放松,背着她回到chuáng上趴着。
柳柳的手被吓得有些冰凉:“姑娘刚才怎么不叫那个楚心仪?”
钟云漓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听了这话,她不自觉地笑出来:“那个小妮子正生我的气,那日因为我受了好几大鞭,皮开ròu绽得快吓破了胆。”
“要不我将她换出去,留着也麻烦。”
“不了,她会如此也是承了你的xing子……”
“姑娘。”柳柳无奈,怎么遇到女孩子都喜欢和她比一比。
“好了,不说了,不然我这伤就没人管了。”
“知道就好。”
“呵呵呵。”钟云漓笑得很开心,但很快又转入正题,“如今qíng况怎么样了?”
柳柳将好几个月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大漠那边的山通了,原因是有幕僚发现了丹炉里的仙丹加大剂量就可以毁坏东西,于是整座山炸了好几次,不过对外宣传的是天灾,因为云国的政治不好,所以上天发怒了。
也因此,钟云鹏收了好几个有用的郡,资金也累积得充分,兵力充足,而云国曾经的qiáng国qiáng兵,因为官员的剥削反倒输了丹国的这些残余势力。
不过钟云鹏还是没有废了钟云漓这个皇帝,怕钟云漓丢了xing命,现在仍以逍遥王自居,倒是赢得了好名声。
钟云漓听此笑出了声:“我说那些妇人怎么不急着扒我衣服,原来是我的地位又高了。”
“姑娘。”
“莫怕,现在的局势很有利,墨书云打烂了我背上的ròu,无论如何都要剔除死ròu,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往后留疤了。”
“但怎么对云国解释?”
“自然是那个楚心仪倾慕于我,偷偷将她的药分给了我,当日为了补偿楚心仪,药还真的赏了不少,虽是表面功夫,倒也不错。”
“女子和女子怎么可能相爱。”
钟云漓卷了卷自己的头发,尔后又道:“我倒也是怀疑这个问题,但我敢肯定,这绝对不会让墨书云怀疑。”
“那我去准备。”
柳柳知道钟云漓自有看法,倒也不再纠结,如今是伤口要紧,于是偷偷窜了出去,守株待兔去打昏楚心仪了。
钟云漓看着柳柳离去的背影,心中又一阵空落,不知何时起,就有一个人闯进她的心里,独独占着那狭小的位置。
这注定是禁忌的,不说别人,就算是她自己,也会有些抵触,注定不会开花结果的爱qíng,却悄悄发了芽,生了根,想要铲除它却怕自己心灵痛苦,保护它却无能为力。
身份的鸿沟,毫无结果的爱qíng,无论是哪一点,都是要分开的份,那么就让她维持现状久一点,或者,云国人永远都不要抓到她。
但可能吗?
不可能的,丹国要复国,事事皆以丹国为先,她必须要去做,也只能她去做。
柳柳扮做楚心仪在门口坐着,恶毒的眼神继续扫向那个屋子,整个眼睛都快抽了的时候,屋子里面传来很大动静,楚心仪一惊,连忙赶了进去。
“你怎么摔下来了,那日不是骨头很硬吗?”
“喂喂喂,醒醒醒醒。”
“发高烧了,难道是伤口的原因?别指望我会救你,除非你还我那几鞭。”
暗卫还在听墙角的时候,楚心仪已经出来了,只不过嘴里一直骂着:“什么丹国废帝,还不是快死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还要伺候这个死人。”
但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是拿了一罐药出来,急急跑进钟云漓那边,钟云漓好像醒了,又说了些什么,于是楚心仪又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在找什么。
“什么刀子嘛,一个都没有。”楚心仪丧气地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簪子,那是她唯一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