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是个倒霉的。”
于是到了一块旧磨石那边,将簪子烤热了,不断地将簪子磨成刀子。
那个暗卫吃惊,还可以这样?
墨书云处理完奏折,暗卫将钟云漓的行踪报了上来,不同于以前的休息,今日反倒出乎意料。
“那个楚心仪见钟云漓摔下来,便心软去治她身上的伤。”
墨书云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只是问道:“理由呢?”
“这……暂未查明。”
“不用查了。”
“是。”
暗卫退了下去,御书房里一阵烟雾缭绕,覆盖住了墨书云的表qíng。
钟云漓将要做的事qíng写在纸上让柳柳去办,她又给楚心仪灌了记忆,就开始养伤,因为背上刚刚剔除死ròu,现在仍昏昏沉沉。
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脸,钟云漓皱了皱眉头,头偏了偏,躲过魔爪的侵袭。
又感觉到有人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在黑暗中看着自己,但钟云漓今日实在疲惫,也只能任由自己睡下去,看就看吧,她也不会丢了什么。
钟云漓在柳柳离开的一个月内也不是什么都没有gān,她在这边自然是培养不了自己的势力,但她还可以八卦八卦,比如说谁谁家的女儿嫁人,谁谁家的公子成亲。
这看似无聊,但钟云漓却发挥了这些消息的用处,好巧不巧,礼部和工部这两家倒是结了个亲,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倒是可以利用此事搅浑这官场上的水。
柳柳仿造了这对新人的笔迹,各自写了一封信,一封给了女方的钦慕者,一封给了男方在室外养的小妾。
女方的信的内容如此:“念君之好,可愿奔赴长qíng亭?七月七,泷水西。”
男方的信则说:“莲(怜)芯(心)抽(愁)难散,常啖苦中丝(思)。”
写完之后,柳柳觉得还不够,又用男方的笔迹写了一封:“新婚燕尔,不如长qíng亭一叙。”
不对不对,这样子计划还是容易bào露,到时候两家怎么争得起来?
于是就又找了那个钦慕者的笔迹,模仿写了一封,完美无缺,这才可以吵得厉害。
两天后夜晚,礼部尚书之女昌琦被发现与男子私会,那个男子是一个五品官员的儿子,被发现后也不敢站出来,只是说昌琦有约,自己才赴约的。
而昌琦却不认,说是男子威胁她去,据说有她的亲笔信,想要坏她名节,她才不qíng不愿地赴约。
那工部尚书自然也不愿闹大,就叫自己的儿子程峰回来,没想到这个程峰整座府邸里面找不到他,到了天明才回来。
昌琦不知道程峰在外养了妾,而工部尚书自然是知道的,在暗下叫程峰仔细问昌琦的事,不要随意触怒别人。
但是这件事也不是只有工部尚书知道,不知道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告诉了昌琦,新婚燕尔的,不顾娇滴滴的妻子,反倒是去找身份低贱的小妾,是个人都会气。
于是这昌琦就真的气出病了,打了程峰一巴掌后就吐了血,程府上下连忙去请大夫。
昌琦趁着自己清醒,就写下亡命书在当夜去了,这一场闹剧倒还没有结束,反而闹到了朝堂之上。
谏议大夫专门盯着各家各户,在墨书云一日上朝的时候就上奏:“礼部尚书之女不贞,礼部尚书教女无方,应卸去职位,待府反思。”
礼部尚书刚刚丧女,心qíng不是一般的差,心灵也不是一般的脆弱,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皇上,微臣冤枉,小女冤枉,小女一生清清白白,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事?要告也是微臣告工部尚书的儿子程峰,活活气死小女。”
工部尚书就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对,但也不会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他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笏板:“皇上,小儿才冤枉,小儿自从新婚燕尔,就安分守己,从未做出此等糊涂事,皆是你家女儿不守妇道,被发现后羞愤自尽。”
“这怎么可能?”礼部尚书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继续诉苦,“出嫁前夫人曾经让小女守着你家儿子过,怎么会私通?”
“你可有什么证据?”
礼部尚书跪下,声音有些颤抖:“微臣有。”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帛,放下手中的笏板,将布帛展开,上面的绝命书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