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娴笑着点头,玩笑道:如果你现在想请我吃饭,我就有空了。
柏毓这下笑出了声,抱歉,你来晚了。
娴娴本是玩笑,她当然知道柏毓身边有个贝凝,她故作大方地:是那个蒋小姐?没关系,我很喜欢她,我可以把你让给她。
你这么喜欢她?柏毓促狭地,别急,明天晚上你就能见到她了。
明天晚上是这律师事务所成立十周年的庆祝Party。娴娴立刻明白了:你要带她来公诸于世啊?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帮你宣传!
一阵风似的,她兴奋地关上门出去了。
宣传什么?柏毓差点失笑。真是八卦女一个。
不过娴娴的话倒留给柏毓一个思考的题目了。他的个xing真的变可爱了吗?往常娴娴只会骂他没良心、冷血,没想到现在她对他的看法居然全改了。
爱qíng的力量当真如此伟大?
正思索着,他的办公室外却响起一片嘈杂声,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柏毓皱着眉头起身,开门想一探究竟,没想到门一拉开,菱謦当头就往他冲了过来,而娴娴则在她旁边企图拦阻她:
喂喂,我知道你要找季先生,可是你总得让我先进去跟他讲一声嘛,喂……
菱謦根本不甩娴娴。看见柏毓,她气冲冲地直问到他脸上来:什么时候我来找你也需要通报啦?嗯?是你下的指示?
没有。柏毓瞥了娴娴一眼,知道这是娴娴自作主张。她是站在贝凝那一边的,当然不喜欢菱謦。
有了柏毓的否认,菱謦胜利似的瞪了娴娴一眼,趾高气昂地走进了柏毓的办公室。
什么事找我?柏毓随她进去,带上了门。
菱謦直视着他,决定省掉那些开场白客套话,直接切入主题。她gān脆地说:我想了几天,我决定不要放弃你。
这是什么话?柏毓习惯xing地蹙眉。你在说什么?
我说,菱謦腰肢款摆的走到他面前,眼风一瞟定住他,大声说;我要你回来!为什么我们不能跟以前一样?
柏毓开始有预感事qíng要变复杂了。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过这问题了。
是讨论过,可是她后悔了呀!自从Pub那天之后,她愈想就愈有气,凭什么她会输给那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女人?而且她竟然还因为那个不起眼的女人而被柏毓给甩了,这种奇耻大rǔ……
不!不行,她一定要把柏毓给抢回来!她靠近他,以她熟悉的方式进攻。她的眼里都是挑逗的笑意,整个人蛇一样地自动缠在他身上,紧绕着他颈子的赤luǒ手臂是种邀请,勾在他腿上的玉腿是种引诱,她浑身上下无不传达着qíngyù的气息。
她朝他的耳朵呵气,娇嗲道:你跟那个清粥小菜难道玩不腻吗?这种出轨该结束了吧?
柏毓闭了闭眼睛,努力集中心志,从她的ròu体诱惑中逃脱。这并不太困难,他只要想着贝凝就成了。不管是伤心的贝凝也好,对他失望的贝凝也好,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有能耐把菱謦推开。
谁说我是出轨了?
菱謦视为超级武器的xing感挑逗居然勾引不了他?!这让她十分火大。她忍不住双手cha腰,骂起人来了。你白痴啊你!那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哪一点好?
柏毓只想把菱謦打发走,他附和着她:对对对,我就是白痴。
你别开玩笑,我不要不要不要!你不可以不理我!撒泼使辣似乎对柏毓没有什么作用,菱謦心中犹自不甘,鼻子一抽,眼泪将将就要落下来。
柏毓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对一个不接受拒绝的女人,他该怎么办?他从来不觉得菱謦对他有多少真心,他知道她只是不甘心。他皱起眉头,快没了耐xing:你别又哭又闹的好不好?
诱惑不成,骂人他也不在乎,哭给他看,他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菱謦所有的武器都已经用尽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像忽然被抽掉空气的娃娃一样,沮丧地跌坐椅子上,颓然而不解地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啊,不可能的,这跟大师讲的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大师?柏毓听见了。
就是大师啊!菱謦嗔他一眼,怪他没知识似的,你忘啦!我们家的风水装潢就是他看的,他很灵的!
柏毓想起来了。那个大师不过是个江湖术上,风水、算命、看相都懂些,菱謦只要一有疑豫,就会去请教他,简直把他奉为天神。
柏毓学的是法律,法律讲求的是证据,他当然不信这些。他嘲笑地:那位大师这回又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