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啊!菱謦烦躁地踢了踢桌脚。
他的语气更调侃了,这下他可不准了,你去找他退
钱吧。
哪里可能不准?!这是菱謦万万无法相信的事。她睨着柏毓,辩道:你别诬蔑大师!那是因为大师只见过我,没见过你,断出来的当然没那么神啦,如果他也见过你的话……
这一句话提醒了菱謦自己。
她忽然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去拉柏毓。走!你跟我去见大师!
我才没发神经!柏毓不悦地甩开她的手。
去一次就好了嘛!菱謦不死心地又来拉,就这么一次!如果大师当着你的面跟我说你跟我没希望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缠你。
柏毓实在万分不相信那个鬼大师,可是菱謦提供的条件又正是他所需要的。
说定了?如果那个狗屁大师说我们不适合,你就死心了?柏毓疑豫了两秒,终于敲钉转脚地又确定了一次。
是啦是啦。菱謦现在只想速速把柏毓拖去见大师。
无可奈何地,柏毓只好拨了内线电话结娴娴,请她替他挪出几小时的空档,然后被菱謦拖走了。
☆☆☆
大师的住家兼工作室装潢得十分夸张,好像古装片里的布景似的,全得中国古老的东西。柏毓才一进门就想笑,菱謦却不给他机会,拉着他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直闯大师的工作室。
大师四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长袍,还满你那么一回事的样子。菱謦拉着柏毓才刚进门,还没说明来意,大师的眼睛就严肃地盯住柏毓。
你会不会觉得最近自己变了?一些喜好或个xing什么的?柏毓才刚坐下,大师就突如其来地问。
菱謦几乎忘了她来是要问什么的了。她一听完大师的话,立刻抢话:对,对,他最近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了。
慢了一步的柏毓只好皱眉头:你少乱讲,跟你分手我就不一样了!
怎么会没有?!菱謦不由分说地,大家都说你现在变善良了,那天还捐了三十万给个什么慈善机构不是吗?你以前绝对是一毛不拔的,而且你还喜欢上那个清粥小莱,怎么说你没有变?
大师静静不语,拧眉端详了柏毓好一阵子,看得柏毓毛骨悚然,正感觉他似乎什么时候也有过类似的记忆,也被这种眼神看过……大师又开口了。
你这几个月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人?
没有。柏毓一口否认,反叛地。他本来就不信这些算命什么的。
你仔细想想,大师有耐心地,这对你很重要。
你就想嘛!菱謦也催促地推他。
柏毓无可奈何,只好去翻索记忆了。奇怪的是,他才一回溯,立刻就有一双眼睛浮现他的脑海,跟大师刚才盯他的眼神类似,是谁呢?
柏毓想了好久棗
对了,我有次在公园,遇见一个怪怪的老乞丐婆。
她跟你说什么?大师更严肃了。
说什么?柏毓只好又想,没什么,要钱而已吧。但是我没给,所以她好像骂了我几句似的,好像说……柏毓很伤脑筋地去回想,但他那时正在跟娴娴通电话,所以并没听清楚那老太婆说什么。
好像她希望我的个xing变得可爱点之类的。
大师像个侦探似地又问:那时候你的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人?
柏毓又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好像有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男人。
你对那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大师追问。
有种……好像我跟他存在着某种关系的感觉。柏毓承认。
这就对啦!大师得意地拍了下手掌。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的相很奇怪,似乎跟你的本xing很不相符。你知道吗?你是被人下诅咒了!那个老太婆肯定是把你的个xing跟另一个人换了!
这太荒谬了!柏毓想也不想就哈哈大笑。拜托!这是什么年代,还有那种下蛊诅咒的事?你们也别太夸张了吧……
柏毓自顾自地放声大笑,一直到察觉大师锐利的眼光盯着他,他才稍稍收敛了笑声。
大师也不以为杵,只是问: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呀?
柏毓耸了耸肩,这种事很难讲的。
是吧,你也没办法一口咬定没有。既然如此,你怎么能确定这世上没有人有下咒语的能力?大师决断地,你能解释这世界上许多玄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