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崇对自己的眼光可是很有把握,他继续问道:“若是我把她娶回来,当你们的主母呢?”
“国主万万不可”,侍女着急了,“国主可知,扶疏公主她是个……是个寡。妇。您贵为国主,怎能娶一个寡。妇回来呢?”
“我自是知道”,乌崇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可据我所知,她跟他亡夫都未曾圆房,这明明还是个白璧无瑕的美人,又算是哪门子的寡。妇?”
“这……”那侍女也无法辩驳了,“只是扶疏公主与原国皇上感qíng深厚,只怕不会舍得她远嫁。”
“不舍得?”乌崇轻蔑地笑了笑,“如今乌衣国已今非昔比,只要我使些手段,就不怕那皇帝不舍得。说不定,他还巴不得让他妹妹快些爬上我的chuáng。”
☆、密谋
“双喜,双喜。”
正挎着篮子挑拣桃子的双喜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便往周围瞧了瞧,看见了元朔在胡同口露出的半个身子,正向她招手。
放下手中的桃,双喜朝胡同走去,嘴里嘟囔着:“元朔,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是做什么?”
“我有事要跟你说。”元朔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双喜,你有所不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看他yù言又止那样子,是要双喜去猜。双喜也配合地很,瞪大眼睛好奇道:“什么秘密?”
“上回我家公子喝醉了,我扶他去休息的时候,听到他喊尹姑娘的名字。”元朔说得手舞足蹈,吐沫横飞。
原来是这样,双喜正要说他大惊小怪,却又听元朔开口道:“这还不止,我无意间,发现公子的书桌上有好几张纸上都写着尹姑娘的名字。我猜,他肯定早就喜欢上尹姑娘了”
“元朔,你终于开窍了。”双喜一脸欣慰,“我早就看出来凌将军对我家姑娘一往qíng深了。”
“可自从他那次去了医馆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想,他肯定跟尹姑娘之间闹了些不愉快。”元朔又一语中的。
双喜点了点头:“是,凌公子那次去看姑娘,出来之后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元朔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双喜撇撇嘴:“呆子,男女之间,能发生什么误会?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凌将军向我家姑娘表明了心意,却被她拒绝了呗。”
“这么说来,尹姑娘对我家公子没那个意思?”元朔心急地问道。
“这……”双喜也说不准,“我曾经问过我家姑娘,她说只是把凌将军当做朋友。可凌将军没来找她的这几个月里,我家姑娘也是瘦了一圈,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也许,尹姑娘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呢?”元朔实在心疼他家公子,“双喜,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见上一面,到时候让他们自己说去。”
“你说的是,这几个月未见,他们心里也该想清楚了。”双喜问道,“让他们在哪里见面合适呢?医馆?”
“不行不行”,元朔头摇得像拨làng鼓一般,“医馆里人来人往的,哪有说话的机会。”
“那你出个主意。”
“有了”,元朔一拍大腿,“再过不久便是七夕了,正是谈qíng说爱的好日子,到时候你负责把尹姑娘叫出来,我再寻个由头让我家公子也出来,咱们给他二人安排一次‘偶遇’如何?”
双喜拍手叫好,“元朔,没想到你平常看起来像块榆木疙瘩,在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啊,佩服佩服。”
元朔拍了拍胸脯,昂头挺胸地说道:“那是,这就像打仗一样,要讲究策略。”
“皇上,本王斗胆,想问您要一样宝贝。”
正津津有味听戏的皇上侧过身去,对乌崇说道:“国主太客气了,莫要说一件宝贝,就是十件百件,寡人也给得起。”
“皇上,请恕本王无礼,这宝贝,乃是扶疏公主。”对于扶疏,乌崇是势在必得,自昨夜见了她之后,他就恨不得立即娶了她。
“扶疏?”皇上皱起了眉,“国主可知,扶疏现在是守。寡之身?”
“本王自是知道,可本王不介意,若扶疏公主能下嫁与本王,在乌衣国她便是最尊贵的女人。”乌崇指了指戏台上的人,“皇上,这戏里不也唱的是一个寡妇再嫁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