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胜轩哥。”
她笑着回应道。
☆、会面
辗转多日,乘了火车、轮船,又徒步走了不少的山路,在杜寅松的带领下,这一百多人终于到了雷霆的老窝,六朝古都,西安。
依旧是冰雪覆盖,与天津的湿冷不同,西安的风是gān燥的风,不夹杂一丝温柔,打在人脸上,直叫人脸颊生疼、皮gān唇裂。
再往前去,就是设了禁的城门了,门口处有几名士兵在把守着。好在杜寅松对这种qíng况已然驾轻就熟了,他凑近其中一个领头的士兵,不动声色地往他手里塞了一条小huáng鱼,笑着说道:“官爷,我们这都是做瓷器买卖的,这些个木头箱子都是好容易才封上的,若是再打开,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损失大了,我们也担不起啊,还望您多通融通融。”
那兵头掂量掂量手里的小huáng鱼,分量十足,纵使他在这里再站上十年,也赚不来这一条,心中大喜。他装模作样地走到其中一个箱子跟前,敷衍地看了一眼,立即挥手示意让他们进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身份不bào露,便不用再如此提心吊胆了。刚进城,就有一位身穿深蓝色锦衣棉袍,体态略显富贵的人来迎接着。那人冲着杜寅松拱手道:“杜兄,咱哥俩可是许久没见了呦。”
杜寅松忙回礼道:“唐兄,别来无恙,此次又要叨扰你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来西安,我可是高兴的很。”
杜寅松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穆正钦先生。”
“这位是祥源客栈的掌柜,唐第初先生。”
打量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唐第初眼里透着欣赏惊异之色,“穆先生真可谓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了。”
穆正钦回以一笑:“唐先生过誉了,晚辈才真是久闻您的大名。”
“大名可谈不上,多半是杜兄添油加醋了。”唐第初慡朗一笑,“外头冷,快些进客栈罢,房间都为你们准备好了。”
祥源客栈不算大,但胜在幽静,刚好住得下他们这一百多个人。每个房间里都烧着暖和的炉子,在这种天气里,可算得上是舒适了。
待一切都安顿好以后,林昆余和向挚虞便来和穆正钦商量下一步的计策。这里是雷霆的地盘,饶是计划再周详,万事还须得小心谨慎才可。
“昆余,你想办法将你娘约出来,越快越好。”穆正钦说道。
“出发之时我已经去了信,这几日早上,她应该都会在陈婆婆那里等我。待我去见了她,便把她带到客栈来。”林昆余无法确定到西安的日子,便想了个这个法子。
“好,挚虞,雷云升那边,你负责诱他上钩。”
“是。”
“切记,千万不要bào露自己的身份,若是将麻烦引到唐老板身上,那便罪过大了。”穆正钦命令道。
“少帅请放心。”他们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若是进展顺利,不出两个月,雷霆那厮便会身首异处了罢,一向不信鬼神的穆正钦,此刻竟也希望,能得到上天庇佑,助他报仇。
翌日早上,林昆余带着周霭如来到客栈,进门之前他还特意瞧了瞧,周围并无什么可疑的人。
“娘,这是穆少。”林昆余介绍道。
周霭如忙弯腰施礼,被穆正钦一把拦住,他说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与昆余年岁相仿,您这是要折煞我了。”
年过四十的周霭如,体态纤细,脸上虽生了些皱纹,却依旧遮不住她出众的样貌,想必年轻时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当然,正是这样的美貌,给她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所以在她的眼睛里,常透出一丝悲戚,只有在看到林昆余时,才会流露出光彩,毕竟,他是她活着的唯一希望。
“穆少,不论怎样我都要多谢你,昆余这孩子都是因为你,才愿意见我的。”周霭如感激地说道:“穆少需要我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毫无怨言,即便是搭上我这条命,也心甘qíng愿。”
“夫人言重了,即使行动失败,我也会保证您的安全。”穆正钦jiāo给她一个不起眼的盒子,接着说道:“请恕我无礼,夫人,我听闻手下说,雷霆在chuáng。笫之事上时常会吃些补药来助。兴,这盒子里装着的药与他平日里所吃的,并无差异,只是剂量更重,而且能让人上瘾。夫人要做的,就是偷梁换柱,诱。他将这药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