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升的脑袋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知道贩私盐也是死罪,可这跟自己的荣华富贵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在一旁的年轻军官一直没有表态,雷云升问道:“瑞丰,人是你引荐来的,你说这如何是好?”
齐瑞丰开口道:“少爷,兹事体大,还须从长计议。”
听他这么一说,雷云升立刻拍板说道:“周先生,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向挚虞伸出三个指头说道:“三天时间如何,鄙人等候云升少爷的答复。”
“一言为定。”
待雷云升和齐瑞丰走后,向挚虞笑了,这雷云升不过就是个傀儡,做事没有丝毫的主见,只要齐瑞丰在他耳边chuīchuī风,上钩还不是迟早的事。
☆、听从
雷霆的府邸可谓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了,这么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变成了元帅府门口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大理石立柱上镶嵌的各色宝石以及到处可见的金银玉器。这元帅府甚大,从自己的住处到八姨太那里,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走到门口处,隐约听到里面有啜泣声,周霭如敲了敲门,里面那人登时止住了哭声。一个身穿红色袄裙、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探出头来,一看是周霭如,便将她请进了屋。
“可是他昨日又折。磨你了?”周霭如关切地问道。
那女子听了这话,深感委屈,才止住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掀开衣服,里面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青的、紫的、红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她哭着说道:“元帅见了我就像饿láng扑食一样,又咬又啃的,昨夜还把我绑起来,bī着我做一些羞。死人的龌。龊事。”
“这个畜生!”周霭如咬牙切齿地说道。
“姐姐,我怕是快要撑不下去了,我想着,gān脆寻一个日子,了结了自己,也省得遭这份罪了。”那女子伤心yù绝地说道。
“子规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像我这般,都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你还年轻,往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
“哪还有什么好日子,我在这里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折。磨死。”贺子规伤心地说道。
“若是,我有弄死他的法子,子规你肯不肯帮我?”周霭如小声问道。
“弄死他?”贺子规先是楞了片刻,随后忙不迭地点头道:“愿意愿意,我自是愿意的。只要早日让他归西,让我做什么都好。”
“他平日吃的那些补。药,可是放在你房中了?”
“是,就在我的梳妆台上。”正是这些补药,让雷霆越发疯。狂,贺子规想扔了它,可又不敢。
“你把那些补。药统统换成这个。”周霭如将那个盒子jiāo给她。
“这是……”
“功效是相同的,但是更猛烈一些,用多了伤身。”周霭如说道:“要让你受苦了。”
贺子规犹如将死之人看见了救命良药一般,眼睛里有了光彩,她说道:“我不怕,自我入府以来,除了姐姐你,没有人对我好过,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是甘愿的。”
周霭如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爱怜地说道:“再忍些时候,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好……我等着就是。”
雷云升在房中踱来踱去,始终拿不定主意,他生得虽是高大威猛,可是胆小如鼠,自出生以来,他便活在雷霆的威慑之下,色厉内荏。
“瑞丰,你倒是说说话呀。”雷云升催促道。
齐瑞丰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少爷,依我看,此事大为可行。”
“继续说下去。”
“是。这批军火,都是jīng良装备,咱们手下的兵不多,若是真要动起手来,容易吃亏。有了这些武器,我们便有了五分胜算。何况,那周显贵要求并不过分,等少爷您做了元帅,宽限他个几年,便足够了。”齐瑞丰分析地头头是道。
“可这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少爷,您的对手是三少爷云玺,又不是雷元帅,有何可惧?再者,咱们将这批军。火藏得严严实实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雷云升还是犹豫着下不了决心,齐瑞丰苦口婆心地劝道:“少爷,此等大好机会,可千万莫再错过了。为了您的将来,还是尽早决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