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般打扮虽雌雄难辨,却也越发勾魂,如果换了女装再好生调教,一定轰动长安。”
阿弦听是如此口吻,心中作恶:“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几人大笑:“知道,你很快就要名扬长安了。”
阿弦已然动怒:“哦?却不知是怎么个名扬法子?”
其中一人上前邪笑道:“你乖乖地跟我们走,自然好生教你。”说话间,伸手抚向阿弦脸上。
阿弦单手抱着小猴儿,右手探出,抓在那人的手肘之上,微微用力,一抻一错间,是分筋错骨的手法,只听咔嚓一声,这人惨嚎起来,手臂已经移位。
这种相似的阵仗阿弦曾遇到过,那次下雪天她返回路上,便有人假作路人,实则偷袭。
阿弦已见怪不怪。
且才一上手,阿弦便知道对方武功稀松平常,越发无惧。
只是不知这些人什么来头,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不多时,胜负已分,眼前的数名大汉已经或伤或倒。
那毛猴儿懵懂站在中间儿,左顾右盼。
阿弦瞥着几人:“你们既然不说是什么来头,我只好将你们jiāo给禁军衙门详细审讯了。”
正yù将那猴子抱起,其中一个忽然叫道:“我说,我说就是了,求饶恕一命!”
阿弦才回头,眼前一阵粉白色的雾尘扑面而来,就算阿弦当机立断屏住呼吸急忙后退,却仍是吸入了不少。
前方有人笑道:“这种销魂散,就算是石头碰到,也会骨苏筋软化成一滩水儿……”
有埋怨之声:“怎么不早拿出来,省得我们吃这般苦。”
“听说这还是个雏儿,现在用了,岂不是不值钱了?”
邪笑无忌间,阿弦眼前发花,依稀看见几个人形爬起来,摇摇晃晃地b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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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揉了揉眼睛,却仍是无法看清。
又有一个声音,咬牙切齿道:“贱人,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三番两次唆使中伤?一介女流,不好好地相夫教子,却出来抛头露面,现在就让你当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看你还怎么威风的起来!”
心神恍惚,像是置身在凝滞的水云沼泽之中,目不能视物,耳不能闻声,连手足都动弹不得,挣扎不能。
只是无端地身上极热!仿佛身体不着寸缕,又被极轻柔的羽毛抚过,滚热之际,又有些蚂蚁噬骨般的痒。
阿弦忍不住低吟,古怪的低语狞笑近在咫尺。
眼前则影影憧憧,似无数妖魔鬼怪在舞蹈。
直到一声熟悉的轻哼响起,与此同时,阿弦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第261章 亲的太凶猛
阿弦依稀听到惨呼的声音,声音却统统地极为短促, 一闪即逝似的, 她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qíng发生了,但却完全无法理会。
身体如坠炉火之中, 周身被裹着一层细细碎炭,贴在肌肤上明明灭灭地烧灼。
似乎一张口都能喷出冒着火星的烟气。
就在无法可想的时候, 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阿弦试图挣扎,却不知为何, 喃喃地一声咒骂响起,旋即,后颈的风池xué上被人轻轻一点, 阿弦闷哼了声, 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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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在沛王府邸,崔晔安抚了李贤出外, 一打听,原来阿弦已经走了, 当即便也告辞。
乘车往回的路上,崔晔暗自寻思,心想阿弦多半是回怀贞坊了。
本是想去看一看她的, 忽地想到今日这般qíng形,念头初起,便又压下了。
他近来身体欠佳,虽是年下清闲时候,但劳心劳力却仍不比往日轻松多少, 竟连好生静养的机会都没有。
下车进府,径直回到院中,意yù稍事歇息。
他本来就爱清静,平日里留着常用的人手只有一个仆人,是以院中竟甚是冷清,甚至先前那仆人也不知所总。
崔晔也不以为意,入内将披风解了,洗了把脸。
不料还未转身,就听见内室有微微地异样声响传出。
崔晔一惊敛眉,放轻了步子往内,却见里头帘帐低垂。
那声音却仿佛是从里头传来的。
他一看之下,反止步不再靠前,眼神却在瞬间变得极冷。
“好大的胆子,”崔晔蹙眉,冷冷哼道,“还不快些出去!”
这种类似场景倒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