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大概皇太后也急疯了。
☆、抱我回来
周容承仍旧不肯离开书房,最后没办法,安福贵让我再去请,我自知没那么大的本事,本想婉言谢绝,可奈何拗不过安福贵的请求,我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周容承正埋首奋笔疾书,我站到他身侧,犹豫再三,拿捏了一会儿说话的语气:“皇上…”
“怎么?”他并不抬头,说话语气也疏远得很。
“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困。”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那个,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他见我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抬起头来不耐烦地看着我:“太后娘娘怎么了?安福贵唠叨了几遍不行现在又换你了吗?”
“太后娘娘也是体恤皇上。”
“什么时候,你站在太后那一边了?”
是啊,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我还竟然在帮一直想害死我的人说话。
可我又想,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们是无辜的啊,她们日日仿佛守着活寡,每时每刻都期盼着周容承能去看她们一眼,她们多可怜啊。而且我也很可怜啊,我需要睡眠啊。
“奴婢不是站在谁那一边,奴婢只是觉得…皇上也要注意休息,还要…还要…”我怎么一到劝人的时候,脑海里的词一个都没有了?
“还要什么?”他挑眉看我。
“还要考虑考虑子嗣的问题啊。”我说。
“哦?”他眼神一扬,“你究竟是真的为朕着想,还是想着朕走了你可以早点歇息?”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想睡觉啊。昨夜他熬了个通宵,差点把我熬得jīng神分裂。
白天我也只是补了一会会睡眠,若今夜再不让我睡,我真的要jīng神分裂了。
结果是我也败下阵来,周容承哪儿也不肯去,留在书房里继续冥思苦想。我仿佛听见了各宫的女人们以及我的心碎声。
qiáng忍着困意是很难的一件事,尤其像我这种意志并不坚定的人,所以,我到最后究竟是站着睡着了还是坐着睡着了我都不记得了,困到意识模糊,以至于睡着之前我在gān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等我起来的时候,我竟然是在自己的chuáng上。
难道说是我自己走回来的?不可能,我只是困了又不是喝醉了,自己走回来的话还能自己不知道吗!
那我难道是被侍卫或者太监扛回来的?
周容承竟然没有责罚我,还让人把我送你来了,这是怎么了?
我来不及细想,起身赶紧出门,正巧一群巡逻侍卫经过,杜衡在里面,我叫住了他。
“姑姑醒了啊着。”他笑嘻嘻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fèng。
“恩,醒了。”我总觉得他说这话哪里不对,可我想了想,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好像又是对的,“我问你,昨夜是不是你们侍卫把我背回来的?”
“没有啊,是皇上抱你回来的。”他说着,还做了一个横抱的姿势。
我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昨夜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让一个人抱着回来竟然能一点都不醒,我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可他怎么会抱我回来呢?
他这随便一抱可了不得,虽然夜半没几个人瞧见,可是那几张嘴往外一传,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玉乾宫都知道了,连书玉都来问我,可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抱我。
后来传闻越来越离谱,有人说周容承有怪癖,就爱戴面纱的,后宫的嫔妃们似乎从中找到了机会,人人都开始戴起了面纱。
最得意的是襄嫔,她让人绣了一条特别jīng致漂亮的面纱,戴着来见周容承,我恰巧也在,看着她被周容承训斥了一顿,襄嫔不服气,却也只能灰溜溜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好像我从来都会让她讨厌,大概只要是周容承身边站着的女人,她都会讨厌吧。
“想什么呢!”周容承提高了嗓门,刚才襄嫔弄了这么一出,看出来他十分不高兴。
我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说:“没想什么。”
他哼了一声:“你也的确不用多想,朕不过一时兴起抱了你一下,一时兴起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