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自杀。”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猜出他要什么,可我并不想他说出来了。
“你不用解释了,朕知道,你没有错,也从未害过人,无论你是谁,朕应该还你自由。卓将军不失为一个好的依靠,朕就…”
“不…”我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皇上,我真的没有自杀,是有人要害我。”
周容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随即反应了过来,他从微怒变成了怒火中烧,大喊着安福贵的名字。
安福贵急急地跑了进来,人还未走进,就着急问:“皇上,怎么了?”
“查,给朕好好查!彻查到底!”周容承怒吼着,他显然是气疯了。
安福贵一脸茫然:“查…查什么?”
“查究竟是谁要害墨儿!”
安福贵也是个老油条,随即明白了周容承的意思,他的表qíng自然也是相当惊讶,看来明天所有人都要惊讶了,大概要害死我的人也么想过我还能活着说出真相来。
谁叫我命大,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书玉就告诉我,那夜她怕我真的泡着澡就睡着过去,叮嘱正在夜巡的杜衡,如果半个时辰我还没有动静,就要告诉她。杜衡巡逻一圈回到这里,差不多正好半个时辰,发现里面灯还亮着,便去喊了书玉过来,书玉一看,这才发现出事了。
若是再晚一会儿,我的血差不多也就要流gān了。
“那也得巡逻侍卫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但还是姑姑身边没有旁人,没有目击证人,这该从何查起?”安福贵犯了难,的确,一个人都没看见,怎么查?
我心中倒是有一个疑惑:“那你们是为何认为我是自杀的?”
“因为当时有宫女看见了,喊着姑姑自杀了…”安福贵话还没说完,他似乎也明白了一点什么。
聪明的周容承自然也明白,他立刻说:“把第一个喊的宫女揪出来,好好审问。”
夜已深了,看来安福贵是要连夜审问了。
一时气氛凝重了起来,整个寝殿又只剩下我和他了。
书玉送来了米汤,我勉qiáng喝了几口,周容承就打发她出去了。打发书玉走的时候,我也想要起身:“皇上,奴婢还是回去睡吧…”
周容承过来扶我:“你别动,你若是回去,朕不放心。”
以前从没发觉他能说好听的话,如今信手拈来,真的是想我刮目相看。
这就是他让人把我抬到这里来的理由?
“可…皇上您睡哪里呢?”我有些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要面红耳赤的,我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并没有什么经历。
周容承想了想,他忽然横抱起我,我差点惊呼出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轻轻挪到了chuáng的里侧。
他合衣直接躺了下来,说道:“朕就睡在这里。”
“啊?”
“你放心,朕不会拿你怎么样,你看朕衣服都不脱。”他小心解释着,我从没见过他这般小心的样子,心里却莫名有些偷乐。
我不说话,安静地在里侧躺着,他仰躺在外侧,有些局促。
我摸了摸手腕上缠着的厚厚纱布,他看见了,问我:“还疼吗?”
“不疼了。”我把手放进了被子里,其实还是疼的,那么深的伤口,但我却撒了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现在如此安心一般。
睡意袭来,我渐渐睡着了。
☆、迷惑人的妖孽
手腕上的伤口虽然很深,但是愈合的不错。主要是我失血过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就连御医给我看诊的时候都连连摇头,大概连他都在可怜我,他曾经说我是有福之人,我却觉得自己惨得不能再惨,可如今再想,我可能真的是幸运的。
我一直在周容承的寝殿住着,衣食住行除了不能行外,其他都有人细心伺候,我与周容承每天一同进食,一同睡觉,相安无事地过着,这样安逸的日子,让我很舒服。
其间皇后来过,襄嫔来过,其他妃嫔也都来过,可他谁也没有见,他不说我也不问,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jīng神好的时候,我也会起来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批阅奏折,他真的是一个很努力的皇帝,事无大小亲力亲为亲自过问,他每天都会在我午睡的时候离开去书房见大臣,处理朝堂上的事,然后在我醒来之前回来,与我一道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