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尴尬地笑笑:“九爷该不会认为诺雅是城府极深的yīn险女人吧?”
百里九轻佻地一挑她的下巴:“爷喜欢的就是你这股yīn险味道,跟爷天生一对。”
“秦宠儿对我成见颇大,我就算是将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未必相信我的话,反而会认为我是在推卸责任。再说,我也只是凭空猜测,到哪里去找证据?只能耍个小聪明,只想着无论是与不是,让她们二人不要合起来给我找茬使绊儿就可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诺雅解释道。
“这样也好,我耳根子也可以清净几天。不过,侍郎府与尚书府这次可是就要反目成仇了。虽然与我将军府gān系不大,你也狡猾地置身事外,但是只怕也要我老娘出面调停一二。这几日,你最好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诺雅闻言有些愁眉苦脸:“我最不会的就是讨人欢心了,总不能一天三顿地给母亲做饭吧,我都快黔驴技穷了。”
百里九低头看她,眸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肯定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将你当成菩萨供起来作威作福,言听计从。”
诺雅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法子?”
百里九指指自己的嘴唇,无耻道:“老规矩,你懂的。”
诺雅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方才攀着他的肩,踮起脚尖,将嘴唇凑过去,蜻蜓点水。
百里九笑得好像偷腥得逞的猫,一脸回味悠长。
“快说啊!”诺雅焦急地催促。
“其实也不难,你只要怀了老娘的孙子,拿来做人质要挟她,她什么不得乖乖听你的,整个将军府都是你说了算。”
“咚!”
“啊!疼!林诺雅,你究竟是不是女人?!”百里九捂着心口,一声惨叫。
“不确定我是不是女人,你还让老娘我给你生儿子?”
诺雅揉揉前额,这男人的胸膛难不成是铁打的?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我一向敬重夫人那是半条汉子,你自称老娘倒是显得你多少有点女人味儿了。”百里九呲着牙笑:“不过女人生孩子那叫顺产,夫人你生孩子那得叫难(男)产!”
☆、第四十七章 好戏鸣锣开场
当天晚上,在尚书府与侍郎府还未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秦宠儿与安若兮之间的好戏就已经鸣锣开场。
秦宠儿犹如被打了jī血,兴奋地擂鸣战鼓,冲着安若兮正式宣战。她对于挑衅和谩骂的花样是层出不穷的,各种污言秽语,就连在琳琅阁那样的腌臜之地耳濡目染许多年的桔梗都掩面láng狈而逃,羞臊得满脸通红。
浮世阁大门紧闭,秦宠儿端坐在锦年阁门口,不依不饶地翘着脚骂,俨然就是一位攻城骂阵的女将领,极周到地问候了安若兮往上数三辈儿的祖宗和家人。
安若兮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关闭大门和门窗,扑在chuáng上用锦被蒙了头,堵着耳朵大哭一场,又砸碎了屋子里的许多古玩玉器,依旧无计可施,敢怒不敢言。
她这是咎由自取,没有人同qíng,当天发生的变故,像野火一样迅速地在将军府里熊熊燎原了,人们对于此事众口一词,全都将矛头指向了她。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指责,但是可以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甚至落井下石地揭出最近她暗中算计林诺雅的诸多罪行。
安若兮被骂得焦头烂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老夫人诉说心酸委屈。老夫人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听,然后将她训斥一番以后,也觉得秦宠儿每日谩骂,失了体统,就好言好语地劝和了两句。
秦宠儿果真偃旗息鼓,收了门口的板凳和茶碗,不再像个泼妇一样地污言秽语,却学着安若兮,让自己一个丫头扮了秋歌的样子,天黑时披头散发,满脸血迹地在浮世阁门口来回晃dàng,嘴里呜咽着喊冤叫疼,吓得安若兮心肝直颤。
安若兮受不得这样的惊吓和气闷,果真jīng神不济,病倒了,老汤头一趟趟地往浮世阁跑断了腿儿。
秦宠儿见好就收,说安若兮明摆着是被冤魂上身,失了阳气,又发扬友爱慈悲jīng神,招了一群和尚在锦年阁里诵经做法事,要为枉死的秋歌超度,将木鱼与钹敲得绵延不绝。她累了歇息的时候就消停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哪怕夜半,只要她有了jīng神,就立即把瞌睡的和尚们吆喝起来大声地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