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з」∠)_求解除单机状态
☆、探听
看着皮慎的眼神,皮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皮慎虽然聪明,可毕竟不知内qíng,何况最近几天又在守孝,没有出门。家里当日就被皮老丈和皮休下了禁口的命令,哪个家仆敢胡说这件事,立刻抓住处置打卖出去!
可是皮安却清楚,这是老丈伤心之后,怨上皮健了。老丈觉得如今家里的危险和尴尬局面,都是皮健带着皮安一手造成的。
皮安想着那天在房中,老丈jiāo代三郎皮休的话,叫他好生处置这桩案子。皮安看着皮慎,突然觉得纵然这种案子将大郎摘出来了又如何呢?将来皮家恐怕都是三房的,皮健的妻儿就要寄人篱下,任人摆布了。
前面说过,在皮安眼里只有皮健一家子才是他付出忠诚的对象,皮家其他人在皮安眼里屁都不是。那么面对现在的qíng势,皮安的想法发生了变化,最好能有个办法既摘出了大郎,又能让皮三倒霉。
不过他现在还是安慰皮慎:“你先回去,照顾好母亲和弟妹,外头的事qíng还有安叔呢。放心,只要我皮安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不让长房吃亏。”
皮慎默默的点点头,自行去了。不说皮安开始琢磨如何搞掉皮休,只说过堂之后的次日,在牢中心神不宁的祁霞果然接到了一个坏消息。
“阿章回来了?!”祁霞瞪着眼睛,有点慌:“他怎么、他不是……”
崔捷默默的把信递给了祁霞:“朝云,你也不要着急。樊先生已经说好了,等令弟过来就送他和家人去庄子上,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祁霞匆匆看完了信,捂着脸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了,回来做什么呢。”
崔捷不知道姐弟之间的事qíng,只是劝慰:“你们是同胞姐弟嘛。令弟不放心,家中长辈松口叫他来,也不奇怪啊。朝云,还是想想这桩案子吧,别太担心了。”
“……唉,”祁霞觉得今年真是比她前十几年叹的气都多:“我不担心。其实这桩案子我都不担心。最坏就是不能证明皮健害死我父亲,可是我亲手了结了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说起这个,”崔捷笑道:“最坏的局面,就算知府要判也得顾忌你是孝女为父报仇,不过是受人蒙蔽,最多流放罢了。其罪确凿,其qíng可悯嘛。”
话虽这么说,崔捷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她这么说不过是为祁霞宽心罢了。
自那日过堂之后,数日之后衙门没有任何要过堂审讯的消息。局面就此僵持下来,樊路在家里只听田大有说皮家似乎在找人装成受过皮健恩惠的苦主,准备到知府衙门搞事。
“无非是哭着喊着皮健生前对他们有恩,求知府给个公道一类的。”樊路坐在家里喝茶,叫田大有不必担心。
田大有却道:“可是却是有些问题。”樊路挑起眉毛,询问的看向了田大有。
只听他说:“这件事qíng,有人告诉我是皮安那小子出面联络的。钱花了不少,可是皮安的意思,去知府衙门之前,在皮健出殡那天,叫他们先去皮家哭一场。然后还要说皮大郎身死,留下孤儿寡母可不要受人欺rǔ。”
“哦?”樊路来了兴趣:“我记得你说过,皮家只有三子,次子少年夭亡。如今活着的就只有皮三郎了吧?”
“是,他叫皮休。”田大有详细的告诉了皮休在家中并不管事,身上有些残疾,好像生下来就有点坡脚,“往日里都不把他放在眼中,不过皮健时候,最近这些时日,皮家外面的生意,似乎都是他在外面维持的。”
樊路点点头:“难道因为皮健的死,皮家内讧了?皮健的儿子还没听说成亲,年纪估计不大。那么将家业先jiāo给儿子,也是正常的。可是皮休自己也娶妻生子了,将来会将产业在还给长房侄儿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从来财帛动人心,何况偌大家产。樊路慢悠悠的念了两句话:“一尺布,尚可fèng;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哼哼,别说还。前几十年皮健纵容弟弟皮休,不管皮休明不明白,咱们都可以想法子让他往坏处想。到时候,他看侄子又会有什么想法呢。恐怕将来想到要把产业分出一半甚至更多给这个长房长孙,比割ròu还疼吧。”
田大有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一件事qíng:“这么长时间,听说皮家老头都没有什么动静。安排皮休去学习照管买卖肯定是他决定的。这老家伙对长房又是个什么心思呢?”他皱着眉毛琢磨,突然和樊路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