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沉郁地答道:“单凭一个南风长老,以及我那十六岁便成鬼的妹妹江南浣姝,是否真有能力令六界局势演变到今天这一地步?我与他二人接触的时间不短,实在看不出他们有那样大的能耐,能在六界掀起声势如此浩dàng的腥风血雨。所以我怀疑,另有一股暗黑势力,躲藏在他们的背后。”(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铩羽而归之bào怒
(西王山,鹿鸣宫)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谁都不许在我面前晃悠,否则本王把你们一个一个抓过来,撕得粉碎!”
鹿鸣宫的鹿鸣殿里,鬼王云清坐在铺满鹿皮的罗汉chuáng上,歇斯底里地叫骂。满地都是她摔碎的杯盏,罗汉chuáng上的抱枕椅垫等等,也给她扔了一地。
几个守在一边伺候的婢女,早已吓得粉面乌紫,浑身抖如筛糠,两条腿连站都站不稳了。一听云清赶她们出去,顿时觉得小命有救,慌不迭地连福几福,算是告退,就躬着身子,飞也似地逃出鹿鸣殿,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自从夺帝大战铩羽而归,整座鹿鸣宫就没得过片刻的安宁。云清日日赖在鹿鸣殿里,不是摔盘砸碗,就是打骂婢女,直闹得南风好好一座宫殿jī飞狗跳、人心惶惶,连他自己都没法再靠近鹿鸣殿。
云清把伺候她的人统统赶光,心里算是舒服了一点,便盘腿坐在坐chuáng上,开始第一万遍地重复她的絮叨:“为登上帝位,我奋斗了一百年,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在最后关头功败垂成。这场赌局的赢家,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我究竟错哪儿了?这一步接一步的,我是从哪一步开始错起的?与我争夺帝位的人不是只有水铃儿吗?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又冒出来个什么鬼臾区?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事先我没得到一点消息?这不公平!这竞争不公平!”
长时间深陷在这些激烈的qíng绪里,她已把自己折腾得jīng疲力竭。正疯狂捶打坐chuáng扶手,就听身后传来几声gān咳,是南风来了。
“师傅--”
虽然她一直处于bào怒状态,但听见南风的声音,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好整整白骨疤脸,暂时压抑怒火,招呼了一声。人却只是坐着,懒得起身行礼。
南风知她心qíng不好,也不和她计较。其实从混沌谷回来,他自己也气了个半死,一腔怒火恨不得全泄到她身上,把这个让他颜面尽丧的鬼女,碎尸万段。
不过,时值苍láng盟成立的关键时期,这鬼女手上可握有十万钢魂兵,他怎么着,也还得让她三分。
“错哪儿了?错在你命里注定,就坐不上那个位置!”南风背着手站到窗前,蜡huáng的眼珠转悠几下,冷冰冰看着天上那半轮残月。
他这不冷不热的几句话,与其说是安慰,倒更像是耳光,毫不留qíng地扇到云清脸上,让她直想吐血。
她气得又要作,勉qiáng压了压,尽量平和地答道:“是没本事,还是遭无耻之徒陷害,师傅难道还不清楚吗?一个小小的帝神,能有多了不起?凭我云清的本事,就算是做到宇宙至尊,又有何不可?无论天上地下,哪里我不能呼风唤雨?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就不可能拿不到!”
南风听得哑然失笑,“你这不自量力的臭毛病,真是死到临头也不会改。你总爱自以为是地耍些小聪明,到头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你从来就不懂得,该怎样脚踏实地对一件事jīng琢磨、细推敲,你今天的惨败,也是可想而知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铩羽而归之颜九
云清夺帝失败,从混沌谷回来后就躲进南风的老巢,西王山鹿鸣宫里,日大雷霆。
南风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倒是说得她脾气下去不少,却委屈地咬紧嘴唇,好像就要哭出来,“师傅,徒儿未能如愿登上帝神之位,已经饱受打击,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雪上加霜?”
南风这下也听得着恼,心想:“我这鹿鸣殿的殿顶都快叫你给掀翻了,我也没收拾你,还能怎样安慰?难不成非得把这西王山一把火烧了,你才能把气出完?”
不过见她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想,“女人真麻烦,动不动就哭天抹地!看在那十万钢魂兵兵符的份上,我还得哄着她点!”
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此事木已成舟,你再沮丧也是枉然。那个叫什么鬼臾区的,人家可是真正由鬼转了神,你以为你还能有本事,现在跑去轩辕山,一个个杀掉他和他芒鹰烽火营的十万士兵,再把通天冠从他脑袋上摘下来?你若做不到,这事我们就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