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这下也怒了,咆哮道:“好你个死女子,枉老夫为你奔波整整百年,到头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还好意思对我大呼小叫?就算我说过那些话,难柯山也是你鬼族的大本营,我凭什么要对你面面俱到?若不是颜九提醒,我可想不起这许多事来。那神族是什么地方?就算已被毁成千年废墟,曾经的灵气也不会彻底消退,自然而然就能结出一层隔离罩。况且,子虚山下还有吸气潭,难柯山哪怕设防再足,你那点鬼气,又岂能轻易穿透西天顶?”
南风死皮赖脸地做了事后诸葛亮,云清一肚子怨愤,却也不敢真和他翻脸,只好又扭过头,把火都往颜九身上撒,指着她道:“你,你快说,难柯山到底是怎么给毁的?你要把整件事的经过,一字不落地告诉本王!”
于是,颜九便老老实实将鬼山被毁的全过程,向那二人讲述了一遍。
云清听罢颓然倒回罗汉chuáng,苦笑地问她:“难不成到现在,那个与曦穆彤同往的男人,你都还没猜出他是什么人?”
颜九缩着脖子摇头,“他说问鬼王您,就能知道他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铩羽而归之杀意
颜九在鹿鸣殿里,向南风和云清详述了难柯山被毁的过程。云清才听几,就已推测出这是何人所为,直气得七窍生烟,罗汉chuáng也给她捶出来个大dòng。
“好你个无耻的白面匹夫!我毁你梨花坳,至少没去动你的绝望之陵!可我只有一个难柯山,就给你毁得一gān二尽,连一糙一木都没留下,你这报复来得真是够狠,够绝!我倒要看看,你和我云清斗,最终是谁笑到最后!”
恶狠狠地咒骂一番,她起身再次走向颜九,指着她的鼻子问:“你现在,该知道此人是谁了吧?”
她指望那个令她憎恶的名字,能从颜九嘴里吐出来,谁知这猪一样的下属,还是摇头。
“混账!”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去,扇得颜九口鼻冒血。
“整座难柯山,沦成了一座火山,煅炼钢魂兵的六层塔,给设作了火山管口,殍幽湖成了装盛火山岩浆的火池,这等毁天灭地的气势,除了灭天咒,还有什么功夫能做到?”
“什么?是灭天咒?”颜九大惊之下,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但想到自己是戴罪之身,马上又跪了回去,惶恐地捂着心口道:“云帅,难道那个长相妖媚的男人,竟然是来自妖族的,妖王狞灭天子?”
云清再不理她,两只眼已被仇恨之火燃着。
她想高声痛骂,奈何南风就在旁边,因涉及到他那宝贝义子,她只能咬碎牙齿在心里狠:“狞灭、曦穆彤,你们这对狗男女,胆敢与我玩这招釜底抽薪?我云清誓,不报此血海深仇,必遭魂飞魄散,再也不能轮回为人!我要你们两个一齐惨死,不光惨死,还要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对于南风长老来说,狞灭天子又在他背后恶捅一刀,心里也是着恼,但远没云清那般苦大仇深。
等她差不多泄完了,他才gān咳两声,问颜九道:“难柯山被狞灭用灭天咒毁掉不假,可整整两万钢魂兵,当真就你一人逃出来了?”
他这个问题,是颜九最为惧怕的,终于被问到,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回圣君,末将,末将当时,见大火已起,地撼山摇,钢魂兵又被尽数困入煅魂池,整座难柯山大势已去,只好借着……借着我们校练场旁,秘密运送士兵出山的dòng口,钻出来的……”
为求活命,她隐去了实际是在灭天咒未起时,就已被密语修罗bī得逃之夭夭的事实。
南风还没来得及张口,云清又bào跳如雷,尖叫道:“你这个贱人!本王相信你,将整座大本营jiāo到你的手里,你就是这样看守的?作为军人,你的天职是尽忠职守,你就该与难柯山共存亡,又怎敢抛下两万士卒,独自逃命?就算那时你能活着爬出殍幽湖,今天也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本王,要将你军法处置!”
这话一出,颜九吓得几乎昏死,连磕头的力气都快没了,苦苦哀求道:“云帅饶命,饶命啊!颜九已跟随云帅近百年,立下大小战功无数。丢了难柯山,确实罪该万死,末将任您责罚,可是还盼您顾念旧qíng,饶末将一命!”
夺帝大败,云清本已绝望,怎料噩耗一个又一个地接踵而至,连难柯山都没给保住。盛怒之下,她更不带慈悲心肠,二话不说,抬起手“唰唰”几声,钢指弹出,就要结果颜九的xing命,却被南风一道拂尘甩过来,缠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