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的太阳xué有点突突的疼,她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可他还拒绝不了,只能挥手让人去办。
苦命的黑衣冷酷面具大哥,只能心里呕血的去买酒菜祭品和香烛元宝。
肖云滟抱着骨灰坛,靠近宫景曜身边,垫脚亲了他脸颊一下,赶紧羞涩撒娇道:“景儿最好了。”
宫景曜只觉得头更疼了,他当真不会娶错她吗?
肖云滟已经抱着骨灰坛去看人打坑了,还别说,这些个肌ròu发达的冷酷帅哥,办事效率真快,而且这活儿也做的仔细。嗯!坑挺深的,就算以后没人给青萍添坟,这棺角也不会露出来的。
打坑四人组,那是打完坑踩土,踩完土洒药,洒好防虫的药,又出坑上去开棺。
之后,棺材里一一放好陪葬物。
先放一套青色的衣裙鞋袜,再放一个玉枕,还有七星钱,还有……这是什么?手帕和团扇?
“yīn间热不热咱们又不清楚,既然被褥都准备了,那gān脆也把扇子带上好了。”肖云滟觉得她想的还是很周到的,对于死者,她是不会薄待的。
他们也不想管这姑奶奶要做什么了,他们只是把一切收拾好了,才抬着棺材走过去。姑奶奶,把骨灰坛放棺材里吧?别总抱着了,也不怕晦气。
肖云滟走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解开黑布,伸手把灰白的骨灰坛放进了棺材里,退后三步,眼圈一红,泪水滚落腮边道:“青萍,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一路走好,来世投胎去个好人家,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生平安。哦,还有啊,我把镜子和木梳给你放骨灰坛里了,你到了yīn间也记得要梳妆打扮美美的,可别披头散发的来给我托梦,我会被你吓到的。”
抬棺的四个大哥面具后的脸都黑了,大姐,你确定你是来葬友的吗?为什么他们感受不到她哭泣的悲伤?只感受到了她的啰嗦事多。
肖云滟抬手一抹眼泪,立马止泪冷静吩咐道:“好了,你们封棺吧!记得弄严实点,别四下漏气的弄坏陪葬物,青萍会一不高兴夜里找你们吟诗作对的。”
他们一点都不想和女鬼谈qíng说爱,所以,还是仔细点封棺吧。
去买东西的人,那可是一路飙飞一来回,比马的速度还快,不到两刻钟就回来了。
肖云滟一瞧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便惊叹后夸奖了他们一番道:“真是不错啊!小伙子,年轻就是好,活力四she,体力也好,速度更是快的飙飞了。”
二人一点都不想被她这样夸奖,羞涩。
宫景曜在一旁脸黑了,她不觉得她夸人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吗?
肖云滟拎着竹篮,洒着纸钱,继续哭道:“青萍啊,一路走好啊!”
抬棺的四人组想死,这姑奶奶还有完没完了?
刻墓碑的四人也抬着石碑来了,他们想以后有必要讨好龙远下,这样折磨人的苦差事,可千万不要再找他们了。
他们宁可去冒险杀人,也不想再为这位姑奶奶鞍前马后,太受不了这份折磨了。
棺材放入坑里了,四人上来也开始刨土掩埋,旁边的姑奶奶还在洒纸钱哭丧,他们感觉头都要炸了。
宫景曜不知何时走到肖云滟身后,看着她眼泪哗哗流的小脸,他额角抽疼的问一句:“我将来归天了,你也会这样哭?”
肖云滟继续洒纸钱,对于他的问题,她摇了摇头,然后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非常认真道:“你死了,我会比这哭的更惨,因为我成守寡了,我不哭死才怪。”
宫景曜抬起手,多想一巴掌拍死她。可最后还是没舍得拍,而是把她搂入怀里,用汗巾给她擦眼泪。
肖云滟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坟起来了,墓碑也立好了,蜡烛祭品摆好了,香炉也放好了,就等某姑奶奶来上香祭友了。
宫景曜在被猛然推开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紧握汗巾,真想去伸手掐死她这个小没良心的。
肖云滟走到青萍墓碑前,缓缓蹲下身子,为青萍上了一炷香,斟酒两杯,一杯浇在墓碑前,一杯自己仰头喝下,颊边微醺轻吟道:“临川献清酤,微歌发皓齿。素琴挥雅cao,清声随风起。斯会岂不乐,恨无东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弥终始。但当体七弦,寄心在知己!”
青萍啊!你说我是你的知己,其实呢!你的琴才是你的知音呢!
“你这也叫不识字?”宫景曜不想她过于悲伤,只得在一旁gān扰她,让她能从青萍死去的哀伤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