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在一旁扯了扯肖云滟的衣袖,眼睛看着云兰歌,却是低声对她说:“大姐,再逗他下去,你可小心他哭给你看。”
“别胡说!”肖云滟撇了月牙儿一眼,之后便上前拱手对云兰歌笑说道:“云公子莫见怪,之前只是玩笑话,也是我这人太随xing了,得罪之处,还望原谅!”
“玩笑话啊?”云兰歌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她,便忽然转头对福伯说:“让画舫靠岸吧!”
“是,少爷。”福伯应了声,便去通知船夫靠岸了。
肖云滟和月牙儿对视一眼,呵!这位腼腆爱害羞的云公子,竟然还有这么细心体贴的一面啊?
她们是没换里面的湿衣服,因为没得换,她们只能上岸回宫后,才能沐浴更衣。
云兰歌请她们回了画舫里,他也没有进去,毕竟两个姑娘家里头的衣服还是湿的,他进去与她们相处而坐,也是很失礼的事。
鬼赤尘坐在他的画舫里,望着肖云滟他们上的那艘画舫,船头伫立一个执伞的蓝衣男子。
云兰歌似有察觉被人窥探,他转头看去,见画舫观景窗处有一名白衣男子,对方似乎是在看画舫里的那几位姑娘。
鬼赤尘的画舫在靠近云兰歌的画舫,他瞧对方虽然生了一双蓝眸,可却是中原人的样貌,不由感到奇怪。
云兰歌向对方颔首微笑,明显是友善的。因为,他之前没有看到鬼赤尘和肖云滟间的矛盾,见对方望着他看了许久,他便礼貌的与人无声打招呼。
福伯说与人为善,必然会得好报。
所以,他一直与人为善,只希望积福积德,能让他身边的人,都得到福气。
画舫很快靠了岸,肖云滟她们也出了画舫,上岸后,她们与云兰歌到了别,想赶快回去换掉湿衣服,毕竟这样夏日捂着,也着实太难受。
云兰歌在她们要走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住肖云滟的手臂,有点急切的说:“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芳名呢!”
肖云滟看了被云兰歌拉住的手臂一眼,便抬头看向他,浅淡一笑道:“我与云公子是本家,姓云。”
“云姑娘?”云兰歌眼神变得明亮璀璨,心qíng很好,笑容很明媚道:“我叫云兰歌,来自天竺,在中原住了有几年,之前一直在鄯州久居,如今……福伯,我们不如在长安久居吧?”
“一切都听少爷的。”福伯对于云兰歌的所有要求,从来都是无所不应的。
肖云滟看了对云兰歌慈爱如父的福伯一眼,也很正式的自我介绍道:“我名云静,是西街陌上尘的东家,原先一直居于齐州蓬莱山,也是去年才出山来了这红尘中。”
“原来云姑娘是蓬莱仙山的人啊?”鬼赤尘已坐着木制轮椅上了岸,望着肖云滟的眼神中,依旧有浓重的好奇心。
许多人都查不到这位肖皇妃的来历,如今他知道她来自蓬莱山,自然便要好好查访一番了。
肖云滟对鬼赤尘已是没一点好感了,他拱手与云兰歌辞别道:“云公子,咱们后会有期,我们就先回去了。福伯,好好看着你家少爷,可别被某些画皮美人拐去卖了。”
“多谢云姑娘提醒,我会保护好我家少爷的。”福伯可是老人jīng,他如何看不出来,这位没病坐轮椅的年轻人,眼神是有多么的锐利。
云兰歌拱手还礼,目送她们几位姑娘离去。
“云公子,后会有期!”鬼赤尘淡笑看一眼涉世不深的云兰歌,便已让下人推着他离开了。
这个人,似乎也有不少秘密,他或许也该查一查对方。
福伯看一眼离去的鬼赤尘,便低声和他家少爷说:“少爷,云姑娘说的对,这人不是坦dàng的,你以后遇上他,可要躲着点走。”
“福伯放心,我分得清好坏人。”云兰歌面对福伯温和一笑,蓝眸清澈明净,好似被水冲洗过的蓝宝石,美得醉人。
福伯见他家少爷真有点长大了,他可真的是很欣慰呢!
“福伯,那边好像有人摔倒了。”云兰歌说话间,已转身疾步走去,明显是要去救人。
福伯在后摇摇头,叹声气,便就随了上去。少爷还是吃一堑不长一智,上回被讹了五百两,这回还敢乱救人。
“不是,这位老婆婆,您误会了,不是我推的您,我是来扶您的,我刚来。”云兰歌被一个老婆婆拉住手臂,他虽然没有急的失态,可他越是和这老婆婆解释,就是越被对方拉扯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