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单手搂着肖云滟的腰,脚尖轻点水面,如鸿雁飞掠水面而去。
肖云滟回头想看看悠悠和闲闲跟来没有,可却看到一朵荷花飞来,花瓣飘飞,击的便是月牙儿后背。她惊恐的做出自然反应,一手抱住月牙儿,翻身压着月牙儿便坠落了水中。
月牙儿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这样落水呛了一口水。咳咳!还好她会水,不然这下可要被淹死了。
鬼赤尘已住手,因为他再qiáng留她下去,她一定会做出更绝的事。
悠悠和闲闲一起飞出去,掠过水面,抓起了水中的肖云滟和月牙儿。
云兰歌本是一个人执伞在画舫船头伤chūn悲秋的,忽然有几抹身影飘飞而来,他因这一阵晃悠,差点跌落水里去。
“少爷!”一旁的福伯及时拉住他手臂,才避免了他从栏杆处翻到湖里去。
“抱歉!我们打扰……或者该是用唐突更合适?”肖云滟都一身湿漉漉的了,还能和人说笑,心可真是大咯。
云兰歌稳住身子后,执伞转身就看到一身láng狈的肖云滟,他湛蓝如水的眸子露出惊喜,执伞笑着走过去欢欣道:“姑娘,原来你?上次惊鸿一面,都没来得及问姑娘该怎么称呼……还好这次又见到姑娘你了。姑娘,能问下你的芳名吗?”
呃?肖云滟觉得吧!这人比她唐突。不过,他这么紧张又羞涩的模样,怎么就那么像大姑娘头一次相亲呢?
“少爷!”福伯拉了下云兰歌的衣袖,笑得慈祥道“少爷,这两位姑娘衣服都湿了,还是先请她们入画舫梳洗一下吧。”
“啊?对对对,是我疏忽了,真是对不起……姑娘,您请随我来吧。”云兰歌又是低头红着脸,腼腆的像个羞答答道小媳妇儿。
肖云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说微笑道声谢,便随他们主仆一起进了画舫。
云兰歌的画舫很小,也就瞧着一丈多,宽约半丈,也没有鬼赤尘的画舫jīng美,不过,倒是很淡雅脱俗,似缥缈烟云中行来的灵仙画舫。
肖云滟进了这画舫,看了看里面的摆设,就一个桌子四个板凳,一面huáng花梨木的雕花屏风,桌上放着一只茶壶,四个杯子,是一套秘色瓷茶具,可知其为淡雅君子。
云兰歌从屏风后取了两套衣服,递给了她们,笑得羞赧道:“不好意思,只有我的衣服……不过,都是新的,今儿刚和福伯逛街买的。”
月牙儿上前接过衣服,道了声谢,便扶着肖云滟一起去了屏风后。
这座画舫不是两边通的,船尾的后方出是浮雕木墙,放下两边垂帘,再有屏风挡着,外面的人,便看不到里面的人了。
悠悠和闲闲各自守在屏风一边,发生了鬼赤尘的事后,她们显然防备心更为重了。
云兰歌已和福伯出了画舫,他让福伯去准备了热水,想一会儿给她们泡点热茶喝。
福伯在去备水起,还不忘叮嘱道:“少爷,中原人可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可别进画舫里去,要是唐突毁了人家姑娘清白,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嗯,我记住了。”云兰歌一副好孩子的模样,可是在福伯离开后,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垂帘的画舫。
福伯是去安排了船家烧水后,便急忙跑了回来,因为他怕他家少爷会唐突了人家姑娘啊!
云兰歌见福伯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道:“福伯,我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分轻重的。”
福伯叹口气,他也就是担心他家少爷罢了。
肖云滟和月牙儿很快换好衣服出来,身后跟着把湿衣服打包的悠悠和闲闲。
云兰歌是一件肖云滟就紧张,一紧张就脸红无措的低着头,声音极低极轻问一句:“衣……衣服合身吗?”
“少爷!”福伯在一旁又拉扯云兰歌的衣袖,这是中原,如此问一个姑娘家,可是有调戏之意的。
云兰歌知道他又说错话了,只能求救的看向福伯,福伯不理他,他就无措的盯着肖云滟看。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有点不懂中原人的规矩礼数。
肖云滟也不是明月国的人,她也不太喜欢遵守这里的规矩礼法。对于云兰歌的无措,她只是觉得有趣,便故意轻咳一声笑说道:“公子这般脸红,莫不是……女扮男装?”
“不是!”云兰歌一急了就红脸看着她,一声湛蓝如水的眼眸盯着她看,嘴唇张合几次,都没能说出一句辩解的话来,急得他脸更红,蓝眸更好似水中的宝石,带着几分委屈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