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人?”肖云滟这下可要惊掉下巴了,这样人物,世上竟然真的有啊?
宫景曜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向她的梳妆台,从妆奁盒里拿出一个jīng致的金哨子。
肖云滟望着他的举动,有点糊涂,他这是要做什么?用个金哨子把人召唤来吗?
宫景曜召唤来了一只游隼,游隼停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这是召唤来神shòu寻美人?”肖云滟之前见过杨易长的金眸鹰,此时见这只……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宫景曜对着游隼无声动了几下嘴,之后便放飞了那只游隼。
“鸟语?”肖云滟觉得她的声音都有点扭曲了,这是在刺激她吗?她承认,她外语不好,那他一个古人也不能这么打击她吧?
“鸟语和shòu语我都会,各国文字语言我也略懂。”宫景曜是让游隼传信给香疏影,看看香疏影能不能在七月初一赶回长安。
如果香疏影无法赶回来,他只能找别人了。
肖云滟在chuáng上抱膝翻了个白眼,语言学习能力qiáng的人,最讨厌了。
“现在该去吃饭了,等太皇太后忙完朝阳皇姑的事。接下来,便是迎接吐蕃公主入长安……与七哥完婚之事了。”宫景曜举步走回chuáng边,单膝跪地,一手握着她脚踝,一手拿着翘头覆为她穿上。
肖云滟又为此愁了眉道:“你说,七哥他娶吐蕃公主,真的会开心吗?”
“七哥娶谁都一样,只因他从不主动,娶个妻子,也可能只是个摆设。”宫景曜为她穿好鞋袜,扶她起身,单手搂着她向外走时,神色淡淡道:“七哥说过,他是一个懒到连**都不会有的人。”
“**都不会有的人?那不是有病了吗?”肖云滟扭头看着宫景曜侧脸的轮廓,他们兄弟几人,该不会都有问题吧?
“七哥没病,我曾为他把过脉。”宫景曜搂着她已出后殿的门,向着前殿走去。
肖云滟瞧着着一路走来的huáng铜连枝灯,灯光昏huáng,她依旧无法适应。
这也是,她为何不喜欢夜里出去的原因。
可她也知道,含冰殿已经够亮堂了。
比起民间一盏油灯,她这用蜡烛的含冰殿,摆放了那么多的连枝灯,真的已经算是亮如白昼了。
所以,她不能这样不知足了。
宫景曜带她来到正殿,反正就他们两口子,晚膳在正殿里用刚好,宽敞亮堂。
肖云滟对于吃饭地点没意见啊,因为今晚她没胃口,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是要出什么事。
而远在华yīn的秋水山庄里,却出了大事了。
沈若惜竟然出现在了沈玄的大徒弟chuáng上,衣衫不整,被抓贼的弟子,冲进去看了个正着。
这事一下子就闹开了,沈若惜和那名大弟子,一起被人压到了秋水山庄正厅。
沈玄一家问讯赶来,全都难以置信,一向温婉守礼的沈若惜,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是被人陷害的,根本不曾与林威师兄发生过什么事。”沈若惜面对她父亲和百里海纳,依旧是淡然处之,没有丝毫惊慌失措。
她自己的身子她清楚,母亲死得早,许多事都要她自己cao心。
在她十五岁及笄那年,她为自己点上了守宫砂,并没有在手臂上,而是在小腹处,为得就是怕被人陷害,她没有后路可走。
果然,今夜害她之人,因为没有在她手臂上发现守宫砂,便简单的脱了她和林威的衣服,让他们躺在一张chuáng上已污她清白。
可对方不会想到,林威出去后,她穿衣服时,仔细检查过自己,小腹处的守宫砂依旧还在,她依然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
百里秋霖见沈若惜如此镇定自若,他便与他父亲说:“父亲,今夜之事本就诡异,秋水山庄一向防守严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进来了贼子?而若惜师妹与林威师兄……他们一向是最守规矩的人,断然不可能做出有违礼法之事。”
林威在百里秋霖为他说qíng后,便也拱手一脸严肃道:“庄主,师父,弟子莫说是一直待若惜师妹如亲妹,就算弟子真心悦若惜师妹,也会是与师父先提亲,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等失礼之事。”
沈玄是了解他这个徒弟的,虽然迂腐一些,却不失为一个坦dàng君子。
而他也早知道,林威喜欢的是他大女儿灵雁,而不是他这次女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