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璧也站出来拱手道:“师伯,父亲,寒璧是看着若惜长大的,她一向乖巧懂事,是断然不会与人胡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她这金玉其外的外表下,会藏着一颗怎么腌臜肮脏的心?”沈灵雁在一旁勾唇冷笑,对于沈若惜遭遇这样毁清白的事,她真是好高兴看到呢!
也不知是哪位大神给了沈若惜这样一个教训,哼哼!真是大快人心极了呢!
沈若惜扭头看向沈灵雁,瞬间泪眼婆娑道:“长姐,该不是你……长姐,我真和秋霖师兄没什么,那日花园真的是偶遇,秋霖师兄见我伤了脚,才暂没有顾及礼法,把我送回住处的,我真的和秋霖师兄什么都没有的。”
沈灵雁一见众人全都用愤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她眉头一皱瞪向沈若惜,面色yīn沉咬牙道:“沈若惜,你真够无耻的,自己犯了错不认,反而来诬陷于我?哼!就你这样的身份,别说秋霖哥哥没瞧上你了,就算瞧上你了,你能做正室吗?你能吗?说来说去,到最后也不过和你那死鬼娘一样,一辈子只能当个卑贱如婢的妾罢了。”
“沈灵雁,我不许你侮rǔ我亡母!”沈若惜双手紧握成拳,瘦弱的身子是那样单薄,如风中被撕扯的落花,那样的孤独无依,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从她的维护亡母的愤怒中,感受到她的隐忍与痛苦。
而这种怜悯,最终也都化作了疼惜。
“长姐,死者为大。”沈寒璧也觉得沈灵雁很过分,若惜的母亲本就是个被抬了身份的婢女,当年也是身子弱,生了若惜,便死了。
这些年若惜一个人,一直过的很心酸,毕竟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哪能和有娘的孩子比呢?
沈灵雁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沈若惜那张虚假的面目。也就是他们笨,才会把沈若惜这条毒蛇,当成是温驯善良的兔子。
沈玄对于儿女的感qíng很淡薄,对于两个女儿的争端,他也依旧是淡漠如初的立在一旁,任由他们姐妹撕扯去。
沈若惜早知就算她这样说了,她父亲也不会拿沈灵雁怎么样,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
可最终的结果,真的令她好心寒。
父亲的冷漠,像那冰川,那怕被太阳照耀,也永远都不会有温度。
百里海纳看着一脸冷漠的沈玄,有时他会想,沈玄的冷漠,当真只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吗?
还是,在沈玄的心里,还藏着某些悲痛的过往?
沈若惜和林威的事,因为他们彼此人品的关系,秋水山庄弟子倒是真都相信他们说被人诬陷的。
而诬陷他们的人,最可疑的,自然就是沈灵雁了。
谁叫这大小姐如此不听话的,好不容易被免罪不去苍龙岭女真观了,她是又来jīng神在山庄里作妖了。
对此,秋水山庄众人都很讨厌沈灵雁,只因她太过分了,连自己妹妹的清白也要毁,简直就是禽shòu不如。
而在六月十七这一日,林宝儿进宫了。
林贵妃的脸还没有痊愈,一听到林宝儿以婕妤的身份进宫,立马气的晕厥了过去。
肖云滟在含冰殿喂着孔雀,一听林贵妃气晕了过去,她一脸悲悯的叹息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正在六角亭里抚琴的宫景曜,指尖下一个音错了,他双手搭在琴弦上,抬眸看向她欢快舞动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这样直率的xing子,真不适合混迹商场。
林公公盯着大太阳,跑的老脸通红,到来就躬身行了一礼,低头禀道:“禀太上皇,林婕妤在外求见皇妃娘娘。”
“什么?林宝儿求见我?”肖云滟停下了舞步,把手里盛食的瓷碗扣在了围绕她的孔雀头上,举步走开,任孔雀和瓷碗同归于尽。
蓝孔雀被一碗给扣晕了,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瓷碗在一旁碎了,吓跳了那只蓝眼波斯猫。
林公公同qíng的看了那只倒霉孔雀一眼,便又低头恭敬的说:“林婕妤与皇上同住在了含凉殿,颇为受宠。”
“刚入宫就如此受宠啊?那可要死的老惨了。”肖云滟幸灾乐祸的说,之后就越过林公公,向花园外走去了。
林公公接到宫景曜的眼神示意,他忙转身跟上了肖云滟的脚步。
宫景曜在他们走了一会儿,他才起身走出凉亭,来到那只装死的蓝孔雀身边,伸脚踢了它一下,见它扑腾着站起来了,他才负手举步向着花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