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月牙儿身上有毒?不可能!”肖云滟不相信,因为,她见弄妤好多次了,如果月牙儿身中奇毒,弄妤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毒本就来自于药,皆是滋补人身之药。弄妤再jīng于毒术,她也毕竟过于年少,没有这些见识,也实属正常不过之事。”宫景曜按住她,眼底浮现无奈,她这bào躁脾气,可是一点都没变。遇事就阵脚大乱,一点也不容他说完下面的话。
肖云滟见他还有话说,便安静下来,耐着xing子听他继续说,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个花儿,让她真点头把月牙儿jiāo出去。
宫景曜依旧抚着她后背,她xing子太易怒,他需得边安抚她bào躁的qíng绪,边温声细语与她解释道:“月牙儿体内的毒异常诡异,一共是三百六十四味药,分十五年一点点浸入她体内,早已与血ròu融合。如今,唯一知道最后一味药的人,便是天圣教的巫神。而敦煌的人之所以如今才寻月牙儿,不是因为之前寻不到月牙儿,而是他们在等月牙儿自己回去。”
“可月牙儿根本是宁死也不愿意回去,所以……他们真的不是来抓月牙儿回去治罪的,而是要带月牙儿回去服最后一味药。”肖云滟眼中浮现泪光,双眼泛红,只因她对此真的无能为力,连一点反抗都不能有。
不然,她就会成为害死月牙儿的凶手。
“正是如此!故而,月牙儿才必须要回敦煌去。”宫景曜本是不想告诉她这些事的,可想着瞒她更不行,回头能她说不定能弄死他。为了她不守寡,他不英年早逝,他还是坦白从宽吧。
肖云滟觉得这事还有麻烦,月牙儿要是死不回去,他们总不能打晕她,qiáng行送她回敦煌吧?
“不用你cao心了,已经有人去说服月牙儿了。”宫景曜嘴角勾笑看着紧闭的殿门,刚才他就知道龙远在外偷听,只是他没吭声,就是想龙远听了这些话,好去劝月牙儿回敦煌去。
肖云滟还是有些担忧,所以,她起身离开宫景曜的怀抱,拉着宫景曜一起出了大殿,想知道龙远要怎么劝月牙儿回敦煌去。
“龙远,你疯了!”月牙儿一声bào怒大吼,惊动了附近不少人。
肖云滟听得出来,月牙儿的bào怒中,夹杂着一丝惊恐的颤意。
宫景曜脸色骤变,他已疾步向发声源走去。龙远这混小子,该不会是……如果龙远真这样做,可真是蠢到家了。
肖云滟也跟在后头跑,跑到花园里,她就看到月牙儿捋起袖子的白皙手臂上,赫然有一个血淋淋的齿痕,而龙远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残留。
龙远咬了月牙儿?他是喝了月牙儿的血,用这个bī月牙儿回去解毒?
龙远笑得很开心,他望着月牙儿,颇有些吊儿郎当的耍赖道:“你要是不回去,那我们就一起死。活着不能与你同衾,死了和你同xué也不错。”
“那你就去死吧!”月牙儿冲着龙远怒吼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臂便走了。
她关他死不死!他自己想死,神都拦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凡人?
龙远转身望着月牙儿离去的背影,眯眸咬牙发狠道:“你敢不回去,我就敢让你我的孩子,也给咱们陪葬。”
“什么?”月牙儿果然停住脚步了,她转过身去,怔怔看着龙远好一会儿,她才面容逐渐扭曲的咬牙怒吼一声:“你去死吧!臭流氓,下流胚子,无耻混蛋!”
龙远见月牙儿又是扭头怒冲冲的就走,他在后抱剑环胸勾唇道:“你最好信了我的话,我绝对有把握在你我出事之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共赴huáng泉,可真是死都圆满了。”
肖云滟在一旁听的那叫一个目定口呆,龙远真是个简单粗bào的汉子。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龙远是个xing格有点变态的家伙呢?
“龙远这法子虽然下流,可却最有用。”宫景曜话音一落,已从肖云滟身后走出去。
他走到龙远身边,一手扣住龙远的左肩,一掌拍在龙远背后,脸部线条紧绷,有点严肃冷然。
可当他运起内力之时,却发现根本没用。他双眸微眯,紧抿的嘴唇一放松,吐出一口气,他收回了手。
龙远体内的毒,bī不出来。
唉!真是冤孽!
龙远转过身去,担忧的望着他家主子,忽然又低下头认错道:“主子,对不起!请您……容属下冲动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