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老鸨也是聪明人,不会作死的自己到处瞎嚷嚷的。
毕竟,买卖人口已是犯法,要是让人得知她卖了一个皇妃入芳满楼,那她可是活不了了。
“这事我有分寸,不会损坏你我自身半分。”宫景曜是要对付芳满楼和肖云裳,一是为她出气,二是要永绝后患。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窗户,唯有把所有知qíng人都铲除了,以后才不会有人拿这事来伤害她。
“哦,那你随意吧!”肖云滟也不是圣母,一些人的死,她真不怎么在意。
也许,在这里待久了,她也麻木的习惯这里的生存法则了吧?
宫星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绕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林公公和小顺听不懂,他们看向悠悠和闲闲,很明显,她们似乎也没听懂太上皇和皇妃娘娘在说什么。
银河如一抹漂亮的轻纱,飘挂在墨染的苍穹之上。
一行人,走出了热闹的花柳巷,来到有些清冷的大街上。
今儿这条街有点安静的过分,也许是因为大家伙都跑去曳湖了吧。
宫星曜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就进了一家川菜馆,坐下来后,就叫来小二点菜。
肖云滟他们也一起进去了,今夜这家庆华菜馆有点门庭清冷,也许是乞巧节的缘故吧!除了他们一行人,菜馆里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这家菜馆里有一个特色,那就是有人抚琴,有人唱曲儿。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怎知五六年……”女子用吴侬软语来唱曲儿,那般的风流身段,举手投足间皆是风qíng。
只不过,这曲有点哀怨罢了。
宫星曜倒是听得认真,单手托腮,都听得失神了。
肖云滟在一旁以折扇敲着桌沿打拍子,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倒真有几分风流不羁倜傥少年郎的味道。
宫景曜一直盯着那一男一女看,男子俊朗如月,清冷且雅致。
女子约莫二十内外,一袭鸦青色覆纱襦裙,也掩不住它眉眼间的妖娆风qíng。
这样的人,可不该是个江湖卖艺的人。
宫星曜眉宇间,也明显有了些变化,他在蹙眉,不是曲儿不好听,而是这男子的琴艺,竟然是丝毫不输柳如烟。
肖云滟也听出来了,这人的琴声透着清高孤傲,根本不像是个卖艺。
宫景曜看向他七哥,他嘴角微扬一抹笑意。七哥这个人,真耽误做个风雅公子了。
可惜!他懒了这么多年,估计对于琴,也已经陌生到难弹成调了吧?
当年的七皇子宫星曜,那可是善音律,能吟诗作画,骑shejīng湛的全才。
曾经那些年,可不少人为他所惊艳。
可如今,七哥傻乎乎的,连五哥都嫌弃他了。
肖云滟只对那一男一女笑了笑,无害的像可贪玩的孩子,眨眼间,她已开始拿起筷子夹菜,大块哚ròu。川菜的麻辣味,她真是百吃不厌,够味儿。
宫星曜也已执筷吃起来,好似面前的食物,远远比那一男一女更吸引他。嗯!辣了点,下回还是吃苏菜好了。
宫景曜一直有留意那一男一女,女的倒还好,就是男的……在被他旁边两个吃货忽视了后,那男子眸子中,明显浮现不悦之色,还有一丝屈rǔ神色,好似被人狠狠侮rǔ了一番那般。
肖云滟不止吃,还和宫星曜谈起后期一些川菜来,比如麻婆豆腐,夫妻肺片之类的川菜。
宫星曜也是个吃货,一听就来劲,缠这肖云滟求她说做法,因为他想现在就吃。
“不好意思,我只会吃,不会做。”肖云滟抱歉的一摊手,随之,继续吃,这碗汤饼不错,辣的够味儿。
宫星曜又想龇牙咧嘴咬人了,存心勾起他食yù,然后来了句不会做?她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宫景曜在一旁只喝了杯茶,那一男一女要走了。他也不留人,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名背琴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在路过他们这桌时,与宫景曜四目相对,他感到喉头一甜,qiáng行压下上涌的气血,有些不甘的与同伴一起离去。
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肖云滟还在和宫星曜争吃的,宫星曜还在护食冲肖云滟摆出凶狠模样,二人你来我往的斗表qíng,玩的很是不亦乐乎。
宫景曜在一旁忍俊不禁道:“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快半百的人了,还这般的孩子气,也不怕被人看去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