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冲宫星曜似笑非笑勾唇道:“比起七哥这棵老菘菜,我可算是嫩多了吧?”
她怕说白菜他们听不懂,她故意说了这时候白菜的名字,菘菜。
宫星曜怒目圆睁的看着她,忽然,他一转头看向他家九弟,一脸悲痛的说道:“九弟,委屈你了,好好一朵牡丹花,竟然被头牛给嚼了。”
“喂,星老七,你说谁牛呢?知不知道用牛比喻女孩子,和骂对方是猪……是一个意思啊!”肖云滟手痒想揍人,因为,这个懒货居然比她毒舌?这怎么可以。
宫星曜不理她,埋头吃完,一抹嘴就走了。
“喂,星老七,菜全你点的,吃完不给钱,你是要吃霸王餐吗?”肖云滟也一抹嘴拿折扇走了,她也没有钱,不走可会挨揍的。
林公公在店家要喊人拦人前,走过去结了账。唉!这几位主子哟!一个比一个任xing胡来。
宫景曜一口菜没吃,只喝了一杯茶,茶叶真劣质。
宫星曜是吃饱喝足,便开始犯困了。他可不陪他们玩了,他要回宫睡觉去。
肖云滟望着宫星曜离去的背影,她折扇轻摇问了句:“菜馆里的琴师和歌女,你是不是认识?”
“他们是落月楼的老板,是表兄妹。”宫景曜之前就查了落月楼,知道落月楼的老板有两位,为表兄妹,也是夫妻。
“傅家的人?”肖云滟扭头看向他,记得之前他说过,傅家曾有两个人爱上邪道的人。
如果落月楼的老板是表兄妹,那他们便有可能是傅家的人。
“的确是傅家的人,之前的许多事,也是他们做的。”宫景曜牵着她的手,二人在四周热闹的熙熙攘攘声里,他们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天上有月清明,黑夜中有银河璀璨,而他?此时能携手这一人,足以。
肖云滟望着他背影,嘴角弯弯扬着笑容,仰头望一眼夜空,好似牛郎与织女也在慢慢的靠近了。
夜色如水,银河如纱,天上团圆,人间有qíng。
南诏国
在南诏国,是没有乞巧节的,可有一人却在宫河里放灯。
杨易长一直在点灯递灯,因为,他们王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夜让人做了好多荷花灯,一个人蹲在河沿边放灯,满河面的莲灯,比天上的银河还美丽。
“易长,你知道吗?今夜是中原的兰夜,在这一夜,牛郎织女会在天上跨越鹊桥见面,人间的女儿会乞巧拜月,男子……大概会偷偷的跑去看姑娘拜月吧!”炎阁望着水面上莲灯,飘飘漾漾,好似能飘去天河,去为那对一年只能见一面的可怜男女,添一抹温柔。
杨易长在旁边蹲着捧灯,他根本不懂中原的节日,不过……南诏如今局势已算平稳了,王上要是想离开一些日子去中原访友,也不是不可以的。
“易长,中原我不能去。”炎阁望着烛火昏huáng的莲灯,眼底满是哀凉。他不能离开南诏这个牢笼,他怕自己会是出笼野shòu,会去到中原伤害到她。
“王……小心!”杨易长刚想说什么,便感到杀气靠近,他已起身剑出鞘,与对方的剑相撞,擦出火花。
炎阁依旧在河边放灯,一盏一盏的放入水上,动作极其温柔。来人一袭红裙黑斗篷,斗篷帽檐边为金色刺绣,露脐红裙绣着金孔雀,坠着宝石珠玉,jīng美奢华。
她纤细的手握剑出招,手臂白皙如玉,手腕轻转,折腰踢腿,腰间金铃脆响悦耳。
“白杜鹃,又是你!”杨易长面色冷寒,手中剑法更为凌厉。
“是我又如何?天天护他这么紧,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啊?”白杜鹃手中的剑上银色的,剑柄上装饰各色宝石,坠着长长的红穗子,珠玉搭配,晃的人眼花缭乱。
杨易长从不是个会逞口舌之快的人,他已一剑挑掉了对方jīng美的斗篷。
“哎呀!王上,你家杨大人非礼人家了,你也不管管。”白杜鹃身上的斗篷没了,那一身艳丽奢华的乌蛮服饰便曝露在了人前,玲珑有致的身段儿,luǒ臂露脐,乌髻上戴着金灿灿的流苏花朵,纤细的腰肢,裙腰上挂着一串金叶金铃铛,走动间铃声脆响,人妩媚似妖。
“休要靠近王上!”杨易长一剑刺去,迷雾铺面,他及时躲闪,还是中了毒。
白杜鹃看了那执剑单膝跪地的杨易长一眼,红唇勾笑,转身婀娜多姿的走到炎阁身边蹲下来,望着河面上的莲灯,她眉眼弯弯笑问一句:“她就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