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是你该来到地方。”炎阁没有喊人来抓白杜鹃,因为他知道,白杜鹃对他没恶意。
白杜鹃嘟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有点委屈的说:“人家想对你以身相许嘛!毕竟你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可是,人家就差脱光在你面前了,可你呢?你居然视人家的美貌如无物。”
“夜深了,你走吧。”炎阁依旧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炎哥哥,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如此无qíng呢?”白杜鹃说着说着,就对炎阁下手了。
“你!”炎阁震怒的看着白杜鹃,他之所以容忍白杜鹃数次闯宫之事,只因白杜鹃聪未曾伤害过他。可此时,白杜鹃却对他下了毒。
“别生气嘛!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qiáng求你。不过呢!这么多莲灯,这么美的夜,人家只想在你肩上靠一靠嘛。”白杜鹃已经褪了绣鞋,赤足撩水,坐在炎阁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嘴角含笑望着水面朵朵莲灯,心里甜丝丝的。
“你就只想如此?”炎阁一直看不懂白杜鹃这个人,她行事乖张狂邪,却又有着女儿的柔qíng,男儿的君子坦dàng心。
白杜鹃听炎阁这么一问,她便是来了jīng神,下巴搁在炎阁肩上,对他一眨眼眸笑道:“在你的心里,是不是特别想我对你很放肆呢?如果是的话,我是可以热qíng……”
“不必!”炎阁面无表qíng,目视前方。
白杜鹃见炎阁一直在看莲灯,她玉足轻抬出水面,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五根雪白可爱的脚趾乱动,她唇凑到炎阁唇边笑呵呵道:“好不好看?是不是比你这些莲灯可爱多了?好炎哥哥,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人家想你想的心如猫抓似的,你就一点都不可怜人家吗?”
炎阁依旧是那副面无表qíng,无动于衷的样子。好似身边的不是一个妖娆妩媚道女子,而只是一棵没有生命的茶花树罢了。
白杜鹃见炎阁真的无动于衷,她有些伤心的扁嘴,伸手刮刮他脸颊,红唇还是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见他眸中浮现怒火,她抱着他叹声气道:“就让我陪陪你吧,我保证不对你放肆还不行吗?好炎哥哥,人家真不想看着你一人孤独寂寞,因为好心疼啊!”
炎阁中毒不能动弹,只能由着白杜鹃抱着他,听着白杜鹃委屈的话,他不由得想起那日的事。
那日他带着杨易长和一队骑兵去巍山狩猎,遇上了要钱不要命的白杜鹃在猎蟒,那条蟒通体乌黑,身长丈余,粗入碗口,缠绕着白杜鹃,正准备绞杀吞食。
是他一箭she穿了蛇头,救了白杜鹃一命。
可那个满脸上血的女子,却一口气吐出来后,不顾自身伤势,用剑抛开蟒腹,挖出了一颗巨大的绿色蛇胆,蛇胆装入她腰间的水晶瓶子里后,她就晕死过去了。
是他让杨易长带了她回宫,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飞贼白杜鹃。
直到后来,她醒来后,一定要对他以身相许,杨易长和她打了一架,才知道她是乌蛮飞贼白杜鹃,一个专爱偷贪官污吏的飞贼。
“炎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啊?”白杜鹃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眼睛对他眨了眨,不等他回答,她已起身跑去捡她的斗篷了。
而倒霉的杨易长,已经昏倒在更深露重的糙地上了。
白杜鹃赤足跑回去坐在炎阁身边,把斗篷披在炎阁身上,她依旧抱着炎阁的手臂,双足撩水,眼睛亮晶晶弯唇道:“炎哥哥,你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你是南诏的王,你坐拥整个南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你却还不如我一个飞贼活得开心。所以说,当一国之君也不怎么好,还不如我活得自在潇洒呢!整日闷闷不乐的,去哪里都有人跟着,一点都不自由,所以你才这么不高兴的对不对?”
“水里凉,小心生病。”炎阁低眸看着白杜鹃,发现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个贪玩的大孩子罢了。
“啊?你关心我啊?好好好,我听你的,不玩水了。”白杜鹃很开心的把脚收到岸上,忽然又心生坏主意,她拿着炎阁的手,便放在了自己微凉的脚背上,抬头看向炎阁,对于炎阁的皱眉不悦,她好似没看到,只是望着他笑说:“炎哥哥,我的脚除了白嫩好看以外,还很柔滑如玉的是不是?”
炎阁从不曾遇上这般大胆的女子,那怕是肖云滟,也是不曾这般在男人面前露足luǒ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