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虽然表面很冷然淡定,可心里却在发毛。没有人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比毒蛇还令人毛骨悚然的。
银发男子收回抚摸言采后脖颈的手,转头看向一脸愤恨的宫明羽,笑得很是慈爱道:“你们既以为师兄妹,纵然做不到相亲相爱,也不可这般视如仇敌。因为,为师不喜欢……还不出来,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啊?”
殷宁在对方抓她时,她以挥袖出手,因为知道她武功不如对方,只能用她最为擅长的毒。
“呵!还是只可爱的毒老鼠啊?”银发男子明显对殷宁很感兴趣,陪着殷宁玩了好一会儿的猫捉老鼠。
“师父,她是朕的妃嫔,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的,请您饶她一命!”宫明羽还是很在乎殷宁这个妃子的,毕竟殷宁善毒,有殷宁在身边,他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人毒死。
银发男子已经抓住了殷宁,一指点了殷宁的xué道,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他俯身望着她桀骜不驯的冰冷眸子,勾唇愉悦的笑道:“多好的冰肌雪肤啊!为何偏要戴这种东西呢?就不怕时日久了,会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吗?”
殷宁眸光冷然的与对方对视,她是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只因她的门派有规矩,女子的容颜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除了夫君以外,谁也没有资格一窥她容颜。
宫明羽见银发男子没有杀了殷宁,他才暗松了口气,举步走过去,算是客气请求道:“师父,她不会出卖朕,还请您放过她。”
“哦?是吗?”银发男子笑得诡异,长着尖锐指甲的手收回,眼眸依旧盯着殷宁这张美丽的脸蛋儿,启唇yīn测测笑道:“这么好的美人,怎么就没让我早遇上几年呢?”
真是可惜了,若是十年前他遇上的不是金婵,而是面前这名女子,他相信,他早就能见识到媚心术的威力了。
唉!媚心术始终太局限,男子修炼不得,他才会留下毕生遗憾。
宫明羽听了银发男子这话,脸色便有些yīn沉了。没有一个男人,是能容忍别人当面觊觎自己的女人的,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更是对此不能容忍。
殷宁倒是很识时务,她xué道一被解开,她便闪身到了宫明羽身边,一手拉住了宫明羽的手,背对着银发男子,她对宫明羽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
宫明羽还是能听点殷宁的劝的,毕竟殷宁对他是真心的好,他知道殷宁不会害他。
银发男子望着殷宁的背影,眸中笑意更浓,嘴角微翘道:“还是个重qíng重义的女子,徒儿,你可真有福气啊!”
宫明羽一手把殷宁拉到了身后,挡住银发男子的放肆目光,他脸色极不好看道:“师父来此有何jiāo代朕的,此刻也该说了吧?”
银发男子对于宫明羽对他的不敬,他只是包容一笑,踱步到一旁,望着殿中角落处的连枝铜灯,他嘴角勾起yīn冷弧度道:“接下来你要做的事,就是bī宫景曜清君侧,只要他动用了他手中的势力,我便有法子让他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bī他清君侧?”宫明羽觉得这话听着太刺耳,他更想听的是bī宫景曜谋反。
“宫景曜不可能谋反,因为他要做的事,是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江山,而不是从你手里抢夺皇位。”银发男子提及宫景曜时,眼底明显有着恨意,是一种嫉妒的仇恨。
宫明羽眉头皱起,很不喜欢银发男子说的话。可对方已经离开了,言采也跟着对方走了。
殷宁在那对师徒离开后,她才松一口气,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无力的晕倒在宫明羽的怀里,这一回是她轻敌了。
宫明羽抱着受伤的殷宁,看着满殿昏迷的宫人。忽然间,他觉得很害怕。
一个人,可以轻易的放倒他身边所有的人,又可以这样不动声色的重伤殷宁,那他的生命岂不是随时都是危险的?
而离开那师徒二人,并未在长安城逗留,而是直接离开了长安城,自延庆门而出,向西行去。
路上,银发男子边走边悠闲笑道:“你可想回去看看你父母?”
“回师父,想。”言采在对方身边日子不短了,也大概摸清楚对方的一点脾气。
他不喜欢身边人对他撒谎,所以,她不会找死的去骗他。
“真乖!等为师彻底摧毁宫景曜后,为师会放你一家人离开的。”银发男子每每提及宫景曜,眼底皆会闪过一抹妒恨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