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皇的意思?”由于皇帝问天湘忽然身体不适,神乐真寻暂时主持朝议,向臣子们传达圣谕。但问天鹰隐约感觉不对。
“不然呢?三皇子是在质疑本宫,还是质疑皇上?”神乐真寻微微挑眉,“三皇子,你最近似乎有些居功自傲?”
“儿臣不敢。”问天鹰嘴上是这么说,但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
“不敢么?本宫看你大胆妄为!”神乐真寻走下高阶,来到单膝跪着的问天鹰跟前,“皇上已将大皇子jiāo给本宫处置,剩下的事,若你再多问,本宫可不敢保证……”
她弯腰,贴着他的耳畔,很冷很轻地警告:“三皇子你能否顺利继承帝位。别忘了,皇上还没死呢!”
问天鹰大步走出大殿,见他出来,杜绝立刻迎了上去。
“那妖女说了什么?”看到问天鹰不善的面色,杜绝心下有了数。
“她不让我继续查下去。看来秦澈不止勾结问天义,而且也不只是通敌这么简单。”问天鹰沉吟道,“自从秦澈叛逃后,父皇也跟着病倒,这两件事会不会有联系?”
“秦澈之前一直有向皇上进贡某种珍惜药糙。”杜绝之前奉命抄查秦庄时,发现秦澈家大业大,除经营钱庄外,还投资糙药医学,兴办学堂,连河道公家都有问他借资修缮。现在秦澈名下的资产已全部收缴填充国库了。
根据秦欣兰提供的,秦澈和北国贵族来往的书信,账本,要定秦澈的罪不难,只可惜秦澈早一步逃亡北国。
原以为顺藤摸瓜,能将大皇子问天义拉下马。不想,皇后神乐真寻从中作梗。
“那妖女为何要保问天义?”神乐真寻是前前朝神乐王朝的旁支,朝代更替,神乐氏在朝中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但这个神乐真寻,从登上后位起,就以huáng金珠宝拉拢各个氏族,并且把自己的表妹,侄女都纷纷嫁给朝中地位显赫的大臣。拉帮结派,其心可昭。杜绝心想,好在自己不为金钱美色所动,又对过去无法释怀。不然恐怕也是神乐真寻的座下宾客。
“杜绝,你继续派人调查秦澈进贡的那些糙药,到底是什么玩意。还有,通知左将军,把皇城的兵力都调过来,本王要用。”问天鹰回头望了深宫一眼,“神乐真寻,这是你自找的!”
大殿里,问天鹰离开后,问天义才屁颠屁颠地从侧边跑出来,抱着神乐真寻的大腿就是哭。
“母后啊,你救救儿臣!”
神乐真寻嫌恶地踢开问天义:“别哭了,你这窝囊废,难怪众人都看好问天鹰,不睬你。”
问天义委屈地擦了擦眼泪:“母后……”
“行了行了,皇上jiāo代过我,不让问天鹰办了你。你也真是的,和秦澈合作,不好好调查清人底细,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神乐真寻责怪道。
问天义点头如蒜,末了也不忘啐秦澈一口:“我根本没想到秦澈会和北国勾结。怪不得他会献药,说能治父皇的怪病。”
“皇上服药多年,一直相安无事。现在突然断了药,如何是好。”神乐真寻皱眉,“他们抄家也没找到药方,和糙药。天义,为保险起见,你把你那些至yīn体质的美人,都献给皇上。这事儿,不能教问天鹰知道。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
“儿臣明白!”美人哪有自己的身家xing命,荣华富贵重要。问天义忙不迭领命退下。
“出来吧,国师!”望着问天义离去的背影,神乐真寻忽然高声道,“你还要偷听多久,空?”
国师空,这才走出来,朝神乐真寻行了行礼:“皇后娘娘。”
“空,你知道秦澈的下落吗?他真的逃亡北国了?”她为何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据我所知,是的。”空慢慢道来,“秦澈近几年在北国做了不少投资,表面上是正常的通商贸易,实际上他借着在南国回笼的资金,在北国买地皮建钱庄银楼和赌坊。”
“这个秦澈……”神乐真寻蹙眉问道,“那他这些年献给皇上治病的糙药,是什么药,除了他,谁还有药方?”
“此药有一个重要的原料,叫‘心’花。每十年才在南明山最高峰开一次。但此花现已全部枯萎了。”空的语气里透着可惜,“此花形似人心,甚毒却也可入药。据传是由种花者的血ròu灌溉给养而成。直至十年后花开,采摘。”此花练成的丹药,可医治百病,但又因毒xing刚烈,必须一直给药。否则,服药者会因花毒衰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