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枯萎了?是因为种花者不种了,还是种花者死了?”神乐真寻回想起,秦澈每回来进贡此药时,都曾qiáng调,此药稀少,要皇上慎服。
“皇后娘娘,此花自身是药,也是毒。相生相克,绵绵不绝。事不宜迟,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秦澈。”
神乐真寻觉察到脚底升起的寒意:“秦澈,他不会是故意,要让皇上离不开这药吧?不可能的,秦澈他怎敢……国师,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找到秦澈,bī他jiāo出剩下的药,对,还有‘心’花的种子!他一定有!”
“立刻派人去北国!”她绝不能放过秦澈!皇帝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
暗流涌动的花都,唯有百花阁依旧光鲜美好。
来这儿的人,大多只为寻。欢作乐,哪管什么国家大事。
“苏苏,苏苏,我的好苏苏。你就看在老朽的薄面上,为咱们大伙儿唱上那么一曲儿?”双鬓发白的老头,搂着苏苏的蛮腰,亲热道。
“哟,陈大人这话说得,你可是典狱卿,苏苏我哪敢不从命。”苏苏掩面轻笑,不着露痕迹地避开老头不规矩的手,“让苏苏我去准备准备嘛!”
“好好,快去快回哦!”陈胜脸上挂着yín。笑。
向各位官大人赔笑了一圈后,苏苏关上门后,一转身,就冷下笑容。
苏苏吩咐丫鬟去取琴,又让她们去拿好酒。看他今天不灌死这帮酒囊饭袋!
“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苏苏身侧响起,“典狱卿,陈胜陈大人是在这间房吗?”
“你是?”苏苏挑起媚眼,看向误入烟花之地的小白花。
“小女子叶芩,是前院士叶琛之女,我有事要找陈大人。麻烦小姐你通报一声,好吗?”叶芩楚楚可怜地仰望着苏苏。
无论这朵小白花找陈胜那yín。贼是为何事,恐怕进去以后就羊入虎口。苏苏向来怜香惜玉,让他看叶芩这样的大家闺秀被陈胜辣手摧花,还真有些不舍。
“陈大人不在这个房间。他在后院呢。我找人带你去吧。”苏苏笑得人畜无害,立刻博得了叶芩的信任。
苏苏叫来一个丫鬟,在她耳边悄声嘱咐:“把这姑娘带到我的院子里,锁上院门,别让任何人接近。”
“好的,小姐。”丫鬟听命地领着叶芩下去。
苏苏勾起一丝邪魅的浅笑。看来自己今晚不会太寂寞了……
☆、白与红
白睁开眼,就看到秦欣兰坐在chuáng头。
“大小姐!”惊讶之后,白挣扎着要坐起身。
“别行礼了。”秦欣兰阻止了他,“小心伤口又裂开。”
“大小姐,是白无能,害你中了‘qíng动’,还被二小姐……”白自责地低下头。
“不提秦欣悦了。”秦欣兰按着白的肩头,“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白,你知道皇甫莲写的医书在哪里吗?”
“医书?”白摇摇头,“蝶舞小姐嫁给秦庄主后,将谷内大部分医书都带到秦庄。但十二年前,蝶舞小姐走的那个冬天,那些医书都由秦庄主自个儿收起来了。”
秦欣兰沉吟道:“我在秦庄找遍了,也未找到那本医书。明日清早,我会上一趟南明山,看看有没有线索。”
“小姐,我和你一起……”疼痛让白头冒冷汗,愈演愈烈的剧痛,使白的脸色比先前看起来还要糟糕。他难受地阖上眼。
秦欣兰扶着白,躺下:“你好好养伤,我自己能够应付。”语罢,她chuī熄chuáng头的蜡烛,转身走出卧房,反手将门关上。
黑暗里,白闭上的眼睛,又张开,那是不同与以往的诡芒在如妖的红眼里闪耀……
自皇甫蝶舞和司qíng先后嫁入秦庄,药王谷一日比一日落魄,偌大的谷内,除了年近古稀的药仆还留在谷内,偶尔修剪花糙,打扫卫生,看守被皇甫蝶舞亲自封存的药房外,再无外人踏进这谷中。
走在长廊的秦欣兰,只有硕长的影子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
幽静的山谷,隐在夜雾中的楼宇,在不远处等着她的前来。
“娘的药房……”秦欣兰呢喃着撕开尘封的木门,氤氲微凉的空气里,漂浮着的烟尘颗粒引起她的轻咳。
捂住口鼻,她踏入药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