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秦欣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我原以为…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司qíng虚弱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体内的…花毒…也要发作了……”秦澈并不信她,他bī她吃下心花,胁迫她替他制作丹药。
目睹司qíng倒下的秦欣兰,眼底一片冰寒。
秦澈之所以留下司qíng这一活口,是压根就不担心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作为。
秦欣兰甚至觉得,秦澈是故意要借司qíng的口,告诉自己这些事qíng。
她不甘,她真的不甘心!她不想,不想称了秦澈的心!
“二娘,我送你回药王谷。”秦欣兰半蹲下。身,与秦欣悦一齐搀扶司qíng,“药王谷的冰窟能减缓你毒发的时间。”
先喂司qíng服下眠糙,让她在冰窟里长眠一段时间。
“给我三个月,不,两个月,我去东国给你带回心花。”秦欣兰握着司qíng的手保证道。
“司…司qíng!”身后的红魔,看到司qíng痛苦万分的脸,和唇角流淌的血,内心竟难以自持地颤动。
“红魔,北国之行,我暂时不能和你同往。”未觉察红魔异状的秦欣兰,转向他,嗓音恳切地请求,“我希望你帮我,将二娘和秦欣悦送回药王谷再去北国。到北国后,你可以去斋祭堂,找一个叫狄命的人。他会帮你找到林枫说的那卷地图。”
jiāo代完红魔,秦欣兰刚要站起来,就被秦欣悦一把捉住手腕。
“我和你去东国。”
☆、变
yīn影中的鬼神。
原以为会在黑暗中在摸索前行一会儿,实际上她走下台阶后就发现地宫,比她想象中还要奢华明亮。柔软的红毯,金色的柱子,玉砌的栏杆上还摆着镂空的花灯。
一排排灯,闪耀着温和的光,指引她继续往前走。
那是一座雕琢着腾云驾雾的龙形大门。仿佛感知她的到来,厚重的门缓缓打开。
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入门后未知的世界。
“朕的皇后,今晚怎么有空来此?”斜躺在龙榻上的男人,懒洋洋地支起头,“咦?你不是朕的皇后。”
“奴婢金婉儿参见圣上。”她单膝跪下朝着男人行礼,眼睛却一刻不肯松懈地盯着他。
“朕还以为皇后想开了,愿意来伺候朕。没想到她把你这小姑娘送过来。”问天湘有些失望地打了个哈欠,“你随意坐吧,朕刚刚吃饱。好碍事啊。”放下的手,像碰到了某样物品,他略显不耐地将这件东西丢下龙榻。
婉儿定睛一瞧,被问天湘扔下chuáng的,竟是一只纤细gān枯的手骨。
血和ròu都不见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骨头。
“小姑娘,胆量不错嘛,脸色都没变,呵。”问天湘不知是褒是贬地鼓了鼓掌,“来,你有很多问题吧?反正朕很无聊,搞不好会回答你的疑问。”
虽然问天湘的脸上仍带着些许笑意,但她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作为人应有的温度。
眼前这个漫不经心,想要与自己闲聊的皇帝,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
“朕见过太多女人哭喊的表qíng。在朕面前,处变不惊的,只有皇后和你。不,还有一个女人。”问天湘按住自己的额头,陷入某个回忆般地喃喃道,任上衣滑落肩头露出新旧jiāo替的ròu。刚长出来的是粉色的,开始腐烂的是深红近似黑色。
“这是代价,获得力量的代价。”问天湘看也不看金婉儿,自顾自地说,“那个女人她却和朕说,这是诅咒。”
是什么时候?十二年前,那个叫皇甫蝶舞的女人。她对他直言,“不能控制的武器,怎能称为力量。那只是诅咒罢了。”
“朕想长生不老,想一统天下,有错吗?”问天湘转向金婉儿,像在问她,又像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世人只知凰毒会让人浑身溃败,神志不清,只剩下嗜血的食yù。”
可凰毒不是让身体腐烂,而是通过调动全身使身体永远处在极限状态。
比方说,一个毫无内力之人,可以立刻成为绝世高手。
只因耗能巨大,要随时补充新鲜的血ròu,还必须是至yīn之人的,才能最大程度提供这具躯壳的行动所需。
“最麻烦的是这里,想吃就停不下来。”问天湘指指脑子,“我需要心花让凰毒冷静下来。不然,我才进食完,就想把你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