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来了,看看你。”珍河道,“发现你最近心qíng挺不错的。”
“……还好。”
“迦延。”他唤她一声。
“嗯?”
“你……”
她等待他下文地用眼睛望着他,忽然让他感到有些要求无法说出口。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开心,这样的充满神采,他不忍心去破坏它。
“没什么。”他突然笑了一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他说喜欢,让她莫名其妙地脸热。
“国主今天,怎么没去茹佳那里?”她发现自己正下意识地想把他往外面推。
“茹佳她……”珍河沉吟着,“又怀上了第二个了。”
“哦!”迦延并不太意外。早在个把月以前,清河公主就提醒过她茹佳的身体异常了,“那得恭喜国主,也恭喜贵妃娘娘才是。”
“如果……”珍河忽然也有些羞涩起来,避开她的目光才继续道:“如果你也想有一个孩子……”
迦延的心一点一点提了上来,脸色也变了。
“……那我今晚……就留在月华殿。”
待珍河说完,迦延的手指已经紧紧扣入了桌子底。
见她没有回应,珍河看向她,又问了一声:“好吗?”
迦延木着脸,霍然站了起来,“你在同qíng我吗?”
珍河一愣,“迦延?”
“如果没有真正的爱,同qíng——也是一种伤害。”
他望着她,她的眼神冰冷冷的。
他亦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迦延……”
她背过身去,“我不需要别人施舍给我一段感qíng。”
他伸出一手放在她的肩上。
该怎么告诉她,已经不仅仅是同qíng和愧疚了呢?
当今天清河公主前来提醒,让他认清她有可能会爱上别人,当亲眼看到她飞扬的笑容,发现那么多年对她的认识还不够全面,他发现他是喜欢着她的,可以像爱着妻子一样的喜欢,而不是对一个妹妹。
他双手从她身后伸过去,他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迦延,对不起,迦延。”
他的嘴唇轻轻磨擦过她光洁修长的项颈。
当这样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才想起来,她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热切地抱过她,亲过她。
迦延没有挣扎,但是她开始哭泣,委屈而不qíng愿地哭泣。
为什么不早一点爱上我呢?为什么不是在我与哥哥重新遇见以前就这样地爱我呢?
当我最空虚的时候,你很容易可以走进我的心里,但是你放弃了。
他的嘴唇很柔软,带着很gān净而明冽的气息。
但是,每一次的吻对她来说却依然好比是凌迟一样的酷刑。
她的哭泣每一声都在踩踏着他的心,他停止下来,只用自己的额紧紧地抵住她的后颈,埋在那里,他讷讷地道:“对不起,迦延,对不起。”
“为什么王后还是依然故我?”清河公主第二次与珍河谈起迦延与残风的事qíng,没有之前那样平心静气,“你没有找她谈过吗?没有收回她的特权吗?”
珍河斜倚在龙榻上,用的是一个舒展的姿势,但神qíng却是很疲惫的模样,“随她吧,难得她能够高兴。”声音也充满了倦意。
“什么话!”他这样懒洋洋放任的样子,只令清河感到怒从心起,“难道等她给你戴了绿帽子,也随她高兴?”
话很毒,直刺珍河的心。但他仍然是一副散淡的样子,只道:“王姐,不至于的,这话说得太难听。”
“眼下她虽是男装打扮,在我府中出出进进,都知道她是宫里来的人,难免有眼尖的门客会起疑,等到朝野流言四起,总有人会比我说得更难听。”清河按捺着叹一口气,“她是王后,又握着宫里的腰牌你的特令,我公主府是不能给她吃闭门羹的,所以只有你去找她谈,收回她的特权,不许再擅自出宫,不就行了?不是很简单吗?”
“我……”珍河摇了摇头,“我做不出来。”
“你做不出来?难道你还怕老婆不成?”清河气得没话说,“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支持楚江王叔,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