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在裕华不停的给景帝讲曾经的事qíng中悄然流逝,二月,景帝终于懂了一些如今的qíng形,他每日看着围着自己转的女儿,想着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依然只身一人,年幼时为了得到荣妃的夸奖,每□□着自己学习各种东西,却也只在最后一刻得到了荣妃的一个笑颜。他本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可以依托的男子,却不想她自己心里有了人,也罢,他就帮她得到吧,可裕华却拒绝了。他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一年多她如何熬过来的,如何防着这宫里的算计,只因自己的私心,却害的自己最宠的孩子受苦。“华儿……我们……”景帝脑子明白了许多,可语言表达却还是不通。
“父皇,华儿带您去母亲的家乡可好?那里有你们的回忆,有您未登基时和母亲的欢乐,咱们再不理这些俗事了吧。”裕华这两月来想了很多,她终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子娶了她人,父皇醒了,她就再任xing一次吧,再不问心中所想。
“好……好……好”景帝湿了眼眶,读懂了裕华的意思,她不想面对李攀洛娶别人更多的是想带着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个他人口中飞扬跋扈的公主,为了母亲没了快乐的童年如今又为了他这个父亲,放弃了所有。
☆、战争OR离开
“皇上驾到!”裕华刚吩咐小芙去收拾行李,裕镇就来了。
“华妹妹,听说你要带父皇出宫?”裕镇不是不害怕,景帝的意识越来越清楚,当初他昏迷的原因怕是不能再藏得住,如今又要离宫,若是去了景帝还是王爷时的封地,怕是自己早晚要从这个位置下来。
“皇上,父皇昏迷了这些时日,虽是醒了,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去了很正常,让史官就记下了吧,至于我,史书上又何必非要记载一个女子的去处呢?皇上,我想这些话不止和你说过一次,这天下是你的,没人和你争,你又何必防着我们这些没必要的人?”
“华妹妹,我……”裕镇突然想起,荣妃曾和他讲过这些,景帝也曾说过,而裕华,说过更是不止一次两次,原来这权力,当真不是每个人追求的。
“你本是帝王之才,只需敛了多疑的xing子,用心对待那些有才之人,盛燕只会更qiáng。”裕华不是不懂治国之策,只是不想失了自由。
“华妹妹,是我的错,日后父皇身子好了,带着父皇回来看看。”裕镇总觉得自己学习的治国之道少了些什么,今日通过一番话,终是知道少的那些东西。陪景帝聊了一些,离开了。
“小芙,东西都收拾好了?”裕镇刚刚离开,裕华就叫来了小芙。“公主,都准备妥当了。”“嗯,小芙,你跟了我十几年了,我也该给你找个好归宿了,毕竟,我这一离开,你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公主,您不让小芙陪着?!”拿着包袱的小芙愣住了,公主只有她一个贴心的人,如今连她也不带,难道要独自一人?“小芙,我已与皇上言明,他亦同意,将你以我义妹的名义和拓拔将军赐婚了。你不必多说了,有父皇的暗卫护着,我们无碍,余下的日子,我只想陪着父皇,去叫人进来吧,该启程了。”裕华态度坚决,小芙只好听从。
马车行至城门,却被守将拦了下来。“裕华,我……”裕华掀开车帘,入眼的,攀洛站在面前,话还未说出口,御前侍奉的公公远远的跑来打断了,“李将军!李将军!皇上有旨!今西北部有匈奴叛乱,已侵至嘉峪关,现命李将军为征远将军,即刻启程,十二万大军已在城外十里等候将军。”新帝登基四周的国家虎视眈眈,本以为去年一战,将鞑靼bī至漠河以北,可以震慑他国,没想到,不过数月,匈奴又来了。李攀洛转身看向裕华,却不能发现她丝毫qíng绪,面如止水,似乎自己的去留与她毫无关系。他虽辞官,可他是盛燕国民,自然有义务保家卫国。“等我回来。”李攀洛应是对着裕华讲,却看向了远处。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走吧。”裕华放下车帘,淡淡出声。京城门下,一匹马向西北驰去,一辆马车,驶向南方。
史记:永兴二年二月十四,景帝崩于蓉樱宫,同日,匈奴进犯,李攀洛再次领兵,征战匈奴。
五月,经过两个多月的路程,裕华和景帝一路走走停停,离开京城后不久裕华就遣了车夫,自己驾车,让暗卫在四周追随,到了尧地,当年景帝还是王爷时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