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黎一眼就看穿他的意思,淡淡道:“无事,慢慢就好了,煦儿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预警!
前方唐大大天蝎属xing爆发!
唉…qiáng迫症啊,bī死人…
☆、公主嫁
吃过了那管家的亏,唐海黎这次很认真地叮嘱了他,一定要亲自去安排住处事宜。姜蒙楽一笑,听话地领着姜沐往后院走了。
唐海黎和煦儿就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间别致清雅的屋,收起各自的伞放在了屋外。说这间屋子别致清雅是有原因的,门前不是梨树而是竹子,连格局也和其他屋子完全不同。姜蒙楽看他们好奇,就解释到,这屋和之前那小殿是按同一个想法建出的,自然跟别的不太一样。
他们三人坐下了,煦儿去沏了茶端上来。
唐海黎朝他道:“怎么样,今日可有偏差?”
“没有,跟先生预想的分毫不差。”姜蒙楽说完“嗯”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老老实实道:“只是,蒙楽行差踏错了一步,刺了维家大少爷一刀。不过,应当没事。”
听了这话唐海黎也不生气,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出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心照不宣好了。只是有一样决不能原谅,就是维家对姜沐的苛待。从刚才见到姜沐起,她就觉得维家不该也不配获得原谅。
她喝了口茶就起身了,出门把刚放下没多久的伞又拿了起来,就要出府。姜蒙楽扭头一瞅,“先生你往哪儿去?外头这么大雨呢。”
煦儿也道:“是啊,雨多大啊,主人可别乱跑,感染了风寒怎么得了?”
唐海黎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回头看,只是止住了脚,回了句:“狂风暮雨,浇灭了夏炎炎,恰是祭祀好时景呀。”
此话一出,他们都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随她去。
本就是快入夜的天了,此时又是狂风bào雨,夕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天已经成了暗黑色。唐海黎一身白衣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扎眼。但偏偏,她就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维府后院中。
从屋檐上俯视,下面还有些可怜的小丫鬟在忙活,一手撑伞一手抱食盘或是沾血的水盆子匆匆小跑着,一看就是刚从某个受伤的人屋里出来的。唐海黎看着下面,低哼一声,“命该绝矣,有当初对待姜沐的胆子就该有今日的下场。”
维家不过是骁远将军族的走狗,早晚得玩儿完。这几年他们对姜蒙楽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她用手指头都能猜到。再加上姜沐在他们府里受的罪,呵,今日就先拿维离大少爷开个刀吧。反正之前没砍死的人,她看着不太舒服,就好像绣花时线要断不断的,总想扯断,不然连睡觉都睡不着的。
唐海黎喜欢护着自己身边的人,但是从不在意自己受过的苦。触犯她可以,她绝不会恼怒,但碰她身边的人就不可以。
而且,说不用武力,就是不用。
她自顾自摇了摇头,拉开一根极细的铁丝,将有小勾的那头往外一甩,准准地勾在了对面楼阁的屋角上,自己这头的铁丝牢牢拴在脚下的屋檐上。从袖中扯出几条白绸缎,向外一抛。正巧天上一道惊雷,刹那间恍如白昼,将正在顺着铁丝从空中划过的她与四下乱飘飞的白绸照得清清楚楚。
这些东西都是她出府前找管家要的。不得不说,那管家真是个有趣的人,一听她说要这些东西,连忙就去取了,还问她是不是要跟身边那丫鬟用。还说,这些个都是好东西,只是别玩坏了身子。
所以出府的那一刻,耳朵已经被管家折磨的不像话了。唐海黎决定,以后有事少找管家,如果可以,换一个管家。她敢肯定,姜蒙楽变得一脸jian戾,看人的眼神色气满满,绝对跟这管家有莫大的关系!
唐海黎悠然地在空中划过,自己是胡思乱想着,下面那些人却是已经吓得没魂儿了。
丫鬟和小仆一时间四下散开,跑得跌跌撞撞,尖叫连连,直呼“有鬼”。
那里面亮着烛火的屋里人听见外头闹哄哄的,打开门吼道:“吵什么吵!——”后面骂人的话还未出口,自己就已经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站了片刻口齿不清道:“救命救命啊啊,害死你的不是我啊!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儿子啊!我儿子啊!”
随着维岫岩的疯叫,这下屋里呆的好好的丫鬟大夫被吓得一并跑了出去。短短一刻钟时间,后院几乎散得没人了,更是没有一个人敢走近这屋子周围。四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屋内从chuáng上传来的咳嗽声和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