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反应过来,“哪个?”
艾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害羞,“你最喜欢和我一起做的事”。
“哦”,苏应衡睡意还没过,反应有点慢半拍,“有时候会”。
他倒是很坦诚。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很频繁了”。
“一周只做六天还叫频繁?”
男人和女人果然实力悬殊啊。
艾笙感叹间,已经被男人扛起来往卧室走。
“想要公主抱吗?”,苏应衡拍了拍她饱满圆润的臀部。
艾笙小腹被他肩膀上的肌ròu硌得有些疼,“我腿脚好着呢,可以自己走”。
苏应衡却已经托着她的背,变换姿势,将她横抱在怀里。
艾笙眯着眼笑起来。
苏应衡也笑,“口是心非”。
第二天艾笙接到江星敏的电话时,正在研究瑞信的市场调查报告。
这种内部资料,不相gān的部门都不可能拿到手。
但苏应衡是她的外挂。他也不着于让艾笙出成果,只要涉及她不懂的内容,就是一大堆文件包发给她。
艾笙看得天昏地暗,一字一句细读,还得自己归纳总结。
江星敏是来告知艾笙好消息的,“我妈终于想通了,说我还小,不急着找婆家。连林馨的邀请也推掉好几次”。
艾笙夹着手机,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恭喜你重获婚姻自由”。
“不过那位林小姐倒是对你挺感兴趣的,说不定想讨你做弟媳妇儿呢”。
艾笙啼笑皆非,“我也只和她见过一面,哪儿就能入了人家的法眼”。
“你还别不信,她一提起你来,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直说跟你有缘”,江星敏大大咧咧地说。
艾笙听她一副看好戏的口吻,无奈道:“我跟她平时也没什么jiāo集。突如其来的喜欢,还真让人有点儿瘆得慌”。
江星敏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那些喜欢你的男人听了这话肯定肝肠寸断”。
闲聊几句,江星敏道别后挂断电话。她一扭头,就看见母亲站在楼梯上出神。
“妈,你要出门?”,江星敏打量着母亲的整装待发的妆容。
“噢”,言子歌步伐端庄地走下来,耳坠轻晃。
“最近艾笙怎么不到庄园去玩儿?”,言子歌问道。
江星敏两条腿抬上去,蜷在沙发里,“听说她找了个兼职,脱不开身”。
言子歌拍了一下女儿的腿,警告她坐要有坐相,“不改初心,也是难得。这样的女孩子,怪不得你爷爷会喜欢”。
江星敏烦躁地拧眉,“这很正常,在美国不知道多少富豪的子女都靠双手自食其力”。
言子歌默了片刻,喝了一口女佣端上来的咖啡。
“你表哥和艾笙相处得如何?”,言子歌放下咖啡杯,手指触了触花瓶里的cha花。
“他们只是朋友,看得出来,艾笙对江越不太来电。妈妈,既然不是两qíng相悦,就算了吧”,这话堵在江星敏心里好长时间,她终于脱口而出,觉得十分畅快。
言子歌的脸色却沉下来,“什么样的感qíng不是相互摩擦出来的?江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xing相貌都是万里挑一,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必定是一段琴瑟和鸣的好姻缘”。
一口气堵在江星敏心里,不吐不快,“当我三岁小孩子么?在艾笙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前,您怎么不把江越介绍给她?不过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才二十一,婚姻不该是你们获得权利的筹码。看看包括我们家在内的几家人,有谁对那个女孩子真正释放过一丁点儿的善意?”
言子歌的眼眶不禁红了,呵斥道:“我和你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们机关算尽,都是为了谁?”
江星敏脸色难看,“真为了我,gān嘛要让我和素未谋面的林董儿子结识?”
言子歌语塞地看着女儿,站起身来,往汽车的方向走去。
对于女儿的质问,她心里的确有愧。
眼看老头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二房和三房之间的权利争斗会越来越明朗。
想要更多的联盟,就得付出相应的筹码。
所以才想要让星敏成为林家的媳妇儿,让摇摆不定的林董把心定下来。
可前段时间言子歌不经意间听杨舒说,林宴根本没有出国留学,而是因为自闭症被关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