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醇见对方视线转向自己,大大方方地朝他笑笑,“你好啊,我是丁醇。”
还乙醇呢……林越坐在那里只等林以南说话,可这位大哥愣是坐在那里半个字都没有蹦出来。他摸摸鼻子站起身,自动自发地走到林以南身边低头认错,“南哥,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小北让我别说。我答应了他,总不好说话不算话吧。”
林以南这时才给了他一个正眼,“他在哪里?”
“南哥,我真不能说,小北特地嘱咐我的。”
林越见他眼神不善,心里有点慌,“南哥南哥,真是小北嘱咐我别说的。他还说,该出现的时候,他自己会出现的。而且,他说他保证,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对不起你和他嫂子的事!”
“他嫂子?”史记眉头一皱,拧了旁边人一把,“你有老婆了?”
林以南抓住她搁在自己腰侧的手,板着的脸瞬间破了功,“我老婆不是你吗?”
林越狗腿地凑了过来,“嘿嘿,对对对,林以北就是这个意思!您就是他嫂子。”
“骗子的话能信吗?”史记白了他一眼。“走了走了,不找了。”
林以南虽说没找到林以北,但听了林越的话心里的担忧倒是放下了一些,至少他能确信林以北跟孝宫村里那些事儿没关系。至于他要从神树这里得到什么,林以南也懒得再去管。
三人进山的队伍回来变四人,史记转身堵在林越面前,“你跟过来做什么?”
“嫂子……”史记挑了挑眉毛,林越立马改口,“姐!小北跟我说,这村里能住人的只有这学校。”
“那他死哪儿去了?”
林越愁得跺了跺脚,拉长了嗓音喊了一声,“姐……耶,您就别为难我了!”
史记被他这一跺脚一扭腰的姿势惊得倒抽一口气,心想总不能把人给bī疯了吧?索xing不再管他,随他去。
可林越不肯,眼瞅着天都要黑了,他这食宿问题还没解决呢!颠颠地又跑到史记和林以南身旁,舔着脸笑嘻嘻地问,“我住哪儿啊?”
丁醇一直在旁边看戏,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于是,笑眯眯地对他说,“我那里有空铺,你要不要跟我住一间?”
史记和林以南决定就当自己看不见这两人,手拉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林越一看这架势,心知自己安全了,心qíng一下子飞扬起来,“你好,你好,丁醇是吧?我叫林越!那就打扰了!”
两个小伙子勾肩搭背朝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走,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架势。
史记余光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地方有毒,好好的两人都成了活宝。”
“你怎么知道他们本来不是?”林以南问。
“我猜的呀!”
他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你才是活宝。”
史记吐吐舌头,拉他,“快点,快点。”
不用说都知道,两人现在最想研究的就是刚才挖到的金筒子。林以南刚才觑空对丁醇说了句话,“晚饭前别让林越来打扰我和史记。”
丁醇会意地回视了一眼,大概觉得自己猜到了人家要做什么,所以林越一开口他就将人给弄走了。
两人谨慎地四下检查了一番,确定屋里没有任何异常才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个依旧金光闪闪的小筒子。
史记伸手摸了摸,羊皮那种柔软的触感在历经岁月后依旧清晰,“它要带我们去哪里?”
林以南将地图铺平在桌面,让史记把放大镜找出来,两人又埋头研究起了新的线索。泛huáng的羊皮上面黑色的笔墨勾勒出许多歪歪曲曲的线条,林以南十分确定,这是一处群山,只是图纸上没有任何文字说明,这又让他们迷惑不解。
“我们能找到孝宫山是因为来过这里,”史记皱眉,“没去过的地方,要怎么找?”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世界这么大,谁知道这处群山是在哪个角落里。
林以南没说话,举着放大镜不肯放过每一处细节,他们一路走来,看似迷雾重重,但是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总在不经意间推着他们往前走,慈明山也罢,孝宫山也好,总有那么一条路自动自发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次也不会例外!羊皮地图里出现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俩肯定有人去过,并且有过不平常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