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低眉浅笑,动静之间都是怡人得体,她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分是非出口rǔ骂的人,让她早点结束戏份,省的碍眼。”
“那星姐,我们就这样放过她了?”
闻星看着剧本,单手拊着胸前的长发,一派休闲。
“她和我走的是不同的路,基本没有利益冲突。再说了,你不是从便利店那里得到了另一份监控录像吗?好好保存着,万一能派上用场也不一定,山水有相逢嘛。”
在慌张之下,齐玉衫全然没有理智可存。不想想一个没名气的摄像师怎么会有把握开那么大的条件,也不看看附近有没监控再丢垃圾。
她取下太阳镜,按照剧本,下一场拍的是,吻戏。但是导演说,改用借位。
“胡导,这场戏为什么借位?”
“昆山今年娶了老婆,说怕老婆介意。你们两个也不需要炒作涨人气,到时候远景侧过头去就行了,近景呢,昆山捧着你一边脸,然后亲到他自己的手指上去。”
谢昆山不用漱口,一脸乐得自在。
“那行啊。”闻星悠哉说道,她没有理由去质疑导演的决定,更不想说的太多被捕风捉影误以为有所企图。
谢昆山结了婚,在拍吻戏chuáng戏这点上,有所收敛忌讳。她曾听一位圈中朋友说,谢昆山之前和她拍chuáng戏,老婆来探班就在旁边看着。导演也不想惹误会,让他们盖上棉被,之后叫了女助理代替谢昆山和她一起在被子里翻红làng。
闻星听了只有一句话:拍戏还能这样做?
还能哪样?她的目光定在剧本上。
“这是你第一次约我到你家。”聂景行换了拖鞋洗了手,一丝不苟用纸巾擦gān双手,他毕竟是第一次到闻星的公寓来,略带了几分拘谨,问:“昨天刚杀青?这几天都没事儿吧?”
这是一个只有一百多平米的公寓,开放式厨房,两厅两室,装修明亮简洁,以黑白二色为主,也加了其他亮色作为辅衬。
墙上的“S”型的书架上罗列的都是和表演相关的书籍,带有玻璃门的书柜立着奖杯和奖状证书,她用过的剧本、从业四年的笔记全部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
“最佳新人奖”、“年度十佳女演员”、“观众最喜爱人物”这三个奖杯是她得到的最有分量的,也没有拿钱过去沟通关系。既是珍贵,只能被锁在书柜最高层,颁奖的照片被整理成册,每一张都附带了说明。
闻星在厨房里鼓捣,聂景行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隔壁是藤吊篮,放了《神殿》的原着和剧本,备了红蓝笔改正。聂景行拿过一看,书上已经有了几处划线和附注,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下面还有本字典。他翻看折起来的那页,红笔圈住了个“箠”字。
“你现在很爱学习么?”他朝那边问,闲适地翻看了开篇的剧本。
“什么?”榨汁机太吵,闻星没怎么听清。
“字典!你现在倒是比以前还认真了。”
闻星郁闷,她以前也是认真过的,只是在认真之后拿不到相应的好成绩之后,轻松地就放弃了而已。
她说:“台词有些生僻词,我就记一下。”
☆、感qíng洁癖
“话不是那么说吗?学到老活到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聂景行翻剧本的动作停住了:“你可以稍微简洁一下。”
“好吧我怕台词说错出丑。”闻星从厨房端了百香果汁过来,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没加冰的。”
聂景行从前喝果汁可乐有个怪癖,必须都要常温。曾闹出过笑话,闻星嫌弃过他死脑筋,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年,当她要给他准备果汁时,居然就迁就了。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聂景行以为她随心所yù,不会把这么一件小事儿放在心上。
闻星轻叹:“啧,在你心里我得没心没肺到什么程度?”
“我以为星程的事一完,你就把我扔了呢!”看到信息的第一直觉,聂景行以为是因为星程她才会把自己这个前任想起,但是钟星程已经顺利拿到了通知书,她想起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喏,在那的新剧本《神殿》,你居然没投?”
聂景行僵了一下,反问:“你似乎很期待我投?”